怎会突掌大权,获得我义父如此宠信?”
假钱太真轻叹一声道:“只怕不是得宠……”
司马玉娇闻言,方对假钱太真投过一瞥诧问目光,假钱太真已向邹元礼笑道:“司马会主既未表示震惊,恐怕连密库都不会去,只把此事交由沙供奉全权处理,是么?……”
刍阮礼过: “柳爷猜得不错,会主把少会主的密函,递交沙供奉道: ‘我身体不适,需要静静休息,此事便由你全权处理’。185txt”
司马玉娇听了邹元礼这样一说,双眉深蹙,陷入沉思!
假钱太真又对邹元礼问道:“这样说来,是沙洪奉与你同入宝库的了,在玉棺材内,放出‘吝啬夫人’钱太真后,他们说些什么?”
邹元礼道: “那位‘吝啬夫人’钱太真虽被抬出玉棺,人却昏迷不醒,由沙供奉加以救治,弟子恐少会主等待过久,遂立即告别赶回。”
假钱太真笑道: “你这趟差事,办得不错,赶路辛苦,去歇息吧,少会主在此尚有一二日的勾留,但不许张扬,明日还有要事分派!”
邹元礼连声称是,躬身抱拳退去,司马玉娇诧道:“柳……玉姊,你还要勾留一二日?我们不走了么?”
假钱真太道:“谁说不走?并还要说走就走,尽量快速的展开身法……”
一面说话,一面果然已足下加快,驰出小镇。
司马玉娇亦步亦赶,与假钱太真并肩同行,向她含笑间道:“王姊刚才对邹元礼所说还要勾留一二日之……”
假钱太真道:“那是诈语,也是使人莫测我们行踪的缓兵之计!” 司马玉娇惊道: “缓兵之计?……玉姊莫非竟怀疑后……后有追兵么?” 假钱太真苦笑:“但愿这是我的多疑,但在步步险诈的鬼域江湖中,害人之心,虽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我们因需急赶‘山海关’和‘秦皇岛’帮助‘双杰’解厄,避免‘美玉’沉‘渊’,自然应该尽力摆脱开一切羁绊。”
司马玉娇见她说话时,神色异常沉重,遂也不再多言,兀自皱眉思索。
驰出数十里后,司马玉娇突然神色微震地,口中“呀”
了一声。
假钱太真听出她“呀”声之中,震惊味极浓,遂目光一注,偏过头儿,含笑问道:“玉妹何事惊叹?你是想起了什么不对……”
司马玉娇皱眉接道:“我想出蹊跷来了,我义父突然变卦,要我去取柳延昭首级之事,相当异常情,他老人家会……不会是受了什么挟制?”
假钱太真叹道:“我不愿对玉妹作此分析之故,是怕你过份为司马会主担忧,谁知仍然被你参透机微,瞒蔽不住。”
司马玉娇足下立停,目中含泪地,向假钱太真叫道:“玉姊,我义父既然有难,我们又怎能远离?应该赶紧回去?”
假钱太真向她安慰笑道:“玉妹且想想邋遢前辈的‘九回无急难’之语,挟制司马会主之人,无非要藉‘尊天会’已成之势,霸视江湖,君临武林,故在‘尊天大会’开始之前,司马会主还有极重要的利用价值,毫无生命危险!我们只消赶紧聚合同道侠义,加强力量,便是妥当对策了!如今若是转回,一则力量不够,二则更恐弄巧成拙,逼得群凶知道机密泄漏,生恐夜长梦多地,提早对司马会主下甚毒手?”
司马玉娇吸了一口长气,抑平胸中盛气,仔细想了一想,点头苦笑道:“玉姊分析得对,怪不得我义父听我选择请你同行之际,微有喜色,毫未加以拦阻……”
假钱太真拉看她的手儿,一同举步,含笑说道:“玉妹既已明白轻重缓急,并知司马会主最多身受挟制,暂时无甚危机,便莫再迟延,赶紧去办急事。”
司马玉娇拭去泪痕,随同举步,双眉微蹙说道:“奇怪,我义父武功绝世,人也相当聪明,怎会受人挟制?那沙天行不过庸中佼佼,凭他怎配……”
假钱太真道:“玉妹想一想看,你是绝顶聪明之人,只要把头脑冷静下来,一定参详得出!”
司马玉娇细想有顷,恍然说道: “是万心玄,他与其他人似乎落落寡合,但与沙天行臭味相投时常揍在一起!”
假钱太真道:“玉妹果已明白,其实司马会主早就对你作过暗示,只是你当时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致未觉察而已。”
司马玉娇又一寻思,颔首道:“对,对,怪不得我义父会有要把‘尊天会’的基业,付托万心玄执掌之语!”
钱太真叹道: “常言道: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我正有点奇怪,平时是轻不出世的‘酒、色、财、气、天、地、人’等‘翻天七煞’,怎会突然东西南北地,齐集‘九回谷’中,如今才知除了我外,全是被心计狡猾的万心玄约束,表面上,他与旁人落落难合,实际上均属做作,全是他的爪牙!”
司马玉娇突向假钱太真望了一眼,又复停下脚步。
假钱太真笑道:“玉妹怎又不走?”
司马玉娇对假钱太真由头到脚地仔细看了几眼,一言未发,举步又走!
假钱太真心中方觉奇怪,司马玉娇突然似又想出什么有趣之事,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
这一笑,真把假钱太真笑得满腹疑云地,目注司马玉娇问道:“玉妹,你鬼头鬼脑的,是在笑些什么?”
司马玉娇笑道:“一半笑我,一半笑你……”
假钱太真“咦”了一声道:“玉妹居然也会弄甚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