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当即吓破了胆,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下挣脱了束缚,一把抱住福公公地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哀求起来:“饶命啊!大人,求求您了,饶了草民这一回吧。草民是真的不知道那位贵人是公主殿下啊,要不然,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啊。求大人看在草民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草民一命吧。”
听了这话,福公公立即一脚把她踹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呵斥道:“这么说还是殿下与老奴的错了,荒唐,真是荒唐。”
公主则一直冷冷地看着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见她吓破了胆,脑海中突然闪出一道灵光,当即开口:“我看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直接拉出去车裂了吧。”说着又转身看着李希瑞,“李大人,现在就派人去将她的族人全抓过来,就让他们一起上路吧,省的这人路上孤单。”
听了这话,福公公,李希瑞立即惊讶地看着公主,皆是露出一脸的不解,因为就算证据确凿也还是要经过审判的,哪有不审直接杀人的道理。
看着两人震惊的目光,公主倒是微微翘起嘴角,随后背着秦氏朝两人眨了一个俏皮地眼神。
福公公与公主最为熟络,一下便猜到了公主的意图,便赶紧顺着往下说:“殿下说的对,如此罪大恶极就不用等到明天了,来人,立即将这人拖出去,车裂伺候。”
李希瑞好像有些明白公主的意思了,立即开口配合:“殿下,这不好吧,这人可是沈重兴案子的关键人证呐,就这样杀了,这案子岂不是要变成悬案了。”
公主立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人不必担心,刚才已经有人招供了,这案子指日便可破,这人开不开口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了。”
“真的!”李希瑞立即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然后便放心地摆摆手,“既然如此本官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那就拖出去五马分尸了吧。”
听了这话,两个侍卫立即拉起秦氏,往外面拖。
秦氏大惊失色,三魂七魄都要吓飞了,赶紧求饶:“公主殿下,求求你饶了草民这条贱命吧,草民今后必将日日虔诚礼佛,为公主殿下、为陛下祈福。”
可这话说完时,人已经被拖到了牢房的门口,这下她可真的已经吓得肝胆欲裂了,便一把抱住门口的柱子,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殿下,吴德万是沈重兴打死的,那两位公子是冤枉的,还有,他的秘密草民全都知道,沈重兴的草民也一清二楚,草民现在就招,现在就招啊。”
听了这话,福公公、李希瑞只感觉喜出望外,差点兴奋地跳起来,他们知道,这案子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
公主则猛地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这人会孤注一掷、死扛到底,要是那样,她还真地不知道该如何收这个场了。
福公公立即看向公主:“殿下,既然这女人是真心实意地意识到了错误,也确实有改正之心,那咱们是不是就饶了她这条命,留着戴罪立功,改过自新。”
“嗯。”公主点了点脑袋,“既然如此,那就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倘若还不老实,就用不着再顾忌什么了,直接就地正法就行了。”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殿下就是草民的再生父母,殿下的大恩大德草民感激不尽。”秦氏泪如雨下,当真哭成了泪人,看样子应该能狠狠地老实一段时间了。
有了秦氏的招供,一切就立即变得极其简单了。根据她的供述,李希瑞直接从她家后院的地窖中找到了吴德万藏匿的钱财和账目,每月收入多少钱,其中有多少分给沈重兴,里面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见老大的媳妇都招供了,其余的小弟们自然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了,当即将这些年跟着吴德万干的所有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扮土匪抢赵进财抚恤金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
那个受命将吴德万活活打死的衙役本来还想抵赖,见秦氏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怒不可遏地给了自己两巴掌,之后便也老实了,立即交代了打死吴德万嫁祸给李元吉、萧虎的事实。
听到这里,李希瑞心里当真是乐开了花,顿时有些春风得意、喜上眉梢了,心想这下终于可以给陛下交差了。
一直端坐在公堂后面的公主也立即长长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里最希望李元吉、萧虎沉冤昭雪的恐怕就是她了,不为别的,她知道这两人已经得到了父皇的信任,而且这两人本身也颇有能力、颇具胆识,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可不想看到父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