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烈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被别人调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又觉得屈辱又有种异样的微妙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它,只是觉得现在的许纯简直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而自己面对她也越发没有办法了。
江昭烈终于安静如鸡,许纯对此十分满意,“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
她话音未落,江昭烈顿时抬眸瞪了她两眼,罕见地没有反驳许纯,而是默默地走到一旁拿起了车钥匙和装着买菜费用的信封,看起来像是被许纯收拾服帖了。
余岁安过来汇合后发现两个人之间不正常的气氛——不,准确的来说是江昭烈单方面的一点别扭,她不动声色地转眼盯了许纯半晌,最后不着痕迹地朝江昭烈靠近了些,“昭烈,姐姐,我们走吧。”
许纯敷衍地颔首应了声,自顾地走在前方来到停车场,拉开轿车车门率先坐进了后排。江昭烈握着车钥匙坐上驾驶座后,余岁安看起来像是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坐在江昭烈的身边还是坐在许纯的身边。
江昭烈插入钥匙后察觉到余岁安的顾虑,她动作停下,眼睫眨动缓缓抬起,“岁岁,你怎么不坐上来?”
许纯小耳朵一动,内心震撼我全家,这种话也是自己这个外人可以听的吗?她不禁眼神奇怪地盯着江昭烈,表情古怪。
她的视线实在太过炽热,江昭烈根本无法忽视,条件反射地从后视镜里瞥了许纯一眼,待发现对方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后,江昭烈眼睛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气得红了半边,“许纯,你每天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那巴掌大的脑花里面,是不是就只剩下黄色废料和渣了?
许纯被江昭烈吼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无辜地眨眨眼,瞎话张口就来,“当然是在想你和岁岁了。”她抬手掩嘴做作地笑了笑,“除了你们我还能想谁?你们可是我生命里唯二真心喜欢过的女人了。”
她一本正经地举起另外一只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江昭烈顿时被她整无语了,你她妈可再别骚了。
余岁安轻轻扭头,目光落在许纯身上。对方怡然自得地交叠着腿,靠在座椅靠背上神色慵懒,她的眼睛很黑,很亮,配着精致的妆容,不像初见时那么高贵冷艳,却徒然生出一种妩媚撩人的气质,似乎再多看两眼就要沉沦在她多情的眼底流光中。
她变化很大,几乎有种换了个人一般的脱胎换骨的改变。余岁安静静地想。
在余岁安落座时,江昭烈下意识想抬手为她系安全带,不过在许纯灼灼地注视下,她到底忍住了。许纯反倒不乐意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江昭烈,“你别虚啊,爱就要勇敢追求,我明明都看见你伸手了,你怎么又缩回来了?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啊……你不会是在刹那之间忽然想起你此刻还应该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吧?”许纯恍然大悟,“但其实我无所谓的,我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的心早已冰冷麻木、僵硬得像块石头了……”
她喋喋不休,吵死人了,江昭烈忍无可忍,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吼她,“许纯你给我闭嘴!”
后排安静了片刻,随即对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果然是相处久了你就厌倦我了,就不珍惜我了。”许纯情不自禁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江昭烈,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江昭烈:“……”
我他妈闯死你jpg
江昭烈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启动了轿车,超市离这里不远,但开车也要小半个时辰,许纯飙完戏后随手翻出手机查看消息。从她起床后她就先后被江昭烈和许纯纠缠,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好好地上网冲个浪。
她在后排安静下来时,江昭烈专心地盯着前方开车,而余岁安瞥了眼后视镜,浅色的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转瞬即逝。
许纯首先查看了经纪人的消息,很多,从工作到私人感情,经纪人都很明显地表达了一点——远离余岁安。
在经纪人看来,余岁安这个很有欺骗性的小白花体质特殊,所有跟她关系亲近的人最后都会被她吸走运气,厄运缠身、霉运不断,而她本人则会像受到滋养一般,成长得越发茁壮,日复一日,直到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汲取干净。
还有一些其他的具体的表现,不知内情的经纪人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许纯却清楚得很:余岁安身上附有女主光环。
女主光环说强不强,但说弱也不弱,或许女主家境贫寒、穷困潦倒,但她胜在有一颗倔强不肯认输的心,再加上天道的偏爱以及自身的人格魅力,事业爱情如有神助,惹人眼红,而余岁安正是这样一个女主光环被加持到了极
致的人。
未来的余岁安会红得发紫,事业如日中天,她还会和江昭烈这样年轻有为的富二代步入婚姻的殿堂,诞下爱情的结晶,晚年幸福,妥妥的一个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