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
聂予自从被禁足冥府就对外界一无所知,再加上沈笙说芮白茗无缘由地昏迷不醒,本就急脾气的他更加难以自控。
“砰——”一声闷响传来,底下的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聂予坐在大殿上恶狠狠地看向下方。
“聂大哥,你别生气了,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啊?”郁萃手掌挥一挥捡起了被聂予扔掉的玉牌,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
“老东西!一肚子坏水!怎么能把我软禁在冥府呢?明明知道事情那么多怎么还敢带着一个凡人出去玩?这下好了吧,昏迷了吧,连沈大哥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坏蛋!”聂予暴跳如雷,抓起什么就往地上扔,郁萃认命地跟在后面一路跟一路捡。
“都下去吧,在这站着干什么?有那个时间不如赶紧再去抓几只恶鬼给孟婆,看着我干什么!!”聂予又将火气撒到了无辜的鬼差们身上,鬼差们只好赶紧往外跑,生怕被聂予抓住又受什么莫名其妙的罚。
“好了,聂大哥,沈大哥也说了,虽然冥王大人在昏迷,可是不是没什么问题嘛,估计就是一直和心魔分开太累了找借口找个地方多休养几天而已,你就别动怒了,气坏身体可怎么办啊?”郁萃像个情绪稳定的大耗子,就跟在聂予身后替他处理这些狼藉。
“这个老坏蛋!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怎么搞的?居然还会昏迷?都说了心魔是个问题!大问题!怎么还能让心魔肆意妄为呢?”聂予终于平静了一些,大殿上的鬼火也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停止了跳动。
“可是…我看冥王大人并没有要消除心魔的打算,如果她下定决心不消除的话,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啊。”郁萃幽幽地说着,无奈的模样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要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好了。”聂予幽怨地说着,手指不停地拍打在桌面上发出一些闷响,黄花梨木的桌子还是他们在什么废墟里捡回来的,本来说搬到冥王房间去,可惜芮白茗不要,她要司乔给她买的小桌子。
“芮小白啊芮小白,你到底在干嘛!?”
芃山
花漫房间里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司昶每日都给她带来最新鲜的桂花,还要点上花漫最爱的熏香才行。
司昶不放心别人,这些事情事无巨细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做。
“山主,皓天求见。”姜皓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司昶低着头点着香,一个挥手就把门打开了。
姜皓天进门被扑鼻的香味冲了个满怀,他从小就酷爱这些乌木香味,往里走了两步才看见司昶动作轻柔正在给花漫盖被子,薄薄的蚕丝被也是司乔在人间买的,据说还是那只修炼了千年的蝴蝶卖的。
姜皓天站在门口等了等,看司昶走到会客室坐下他才走过来。
“皓天,你好些了吗?”司昶慈祥地问道。
“好多了,多谢山主关心。”姜皓天低头微笑着,他确实好了很多。
“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漫漫的情况一直不太好,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注意你们。”司昶有些不好意思,按理来说自己是山主又是前辈,应该对他们多多关心才对。
“司昶山主,你别这么说,近期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花漫山主这个样子,您心里肯定不好受的。”姜皓天的善解人意像是从裂缝中透过的阳光一样排解了司昶许多的阴郁,他勉强笑了笑,又招呼下人给姜皓天倒了杯茶。
姜皓天拿起茶杯轻轻晃了晃,他师祖也很爱喝茶,自小跟着师祖,除了斩妖除魔的本事以外,学会的最多的就是喝茶了。
“对了皓天,你有什么事吗?”司昶问道。
“嗯…我见到我的心魔了,他和小白鼠描述的一样,似乎把自己当做食神。”姜皓天皱着眉头说道。
“食神?倒也有可能,你前世的事你还知道多少?”司昶好奇地问道。
“几乎都知道,小白鼠告诉过我,只要她知道的,我也知道。”姜皓天尴尬地说着,可是还是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那你有别的感觉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昶关切地问着,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没有,最开始和小白鼠一样,偶尔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大概是被心魔控制着吧,后来……应该是小白鼠和她的心魔把我的心结解开了,司乔大哥也找我聊过,现在几乎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出现了。”姜皓天认真地说道。
司昶低着头沉思良久,姜皓天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很难界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司昶山主,花漫山主真的没有什么心结吗?和您相处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姜皓天疑惑地问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漫漫有什么心结,我找了梦神来,也没见到她的心魔,所以一筹莫展啊。”司昶难过地捶胸顿足,姜皓天只好先告别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