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聂予,你带小白回去看看是因为什么,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也有些奇怪。司乔和我就留在这里,冥府我们去不合适。”沈笙交代到。
聂予又抱着小黑鼠回了冥府,偌大的书房里几个人还在焦急地寻找着消息,聂予回来时只路过了书房,阴森幽暗的环境下确实发现不了。
“芮小白,你这里的结界失效了吗?”聂予警惕地问道。
“除非我身死,不然不会的。”芮白茗认真地说着。
聂予穿过悠长寂静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冥王的房间,沉重的青铜门还是三千多年前的模样,彼岸花和桃花的纹样栩栩如生,就像还在盛开一样。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五尺见方的沉木桌子,荒废了三千年上面已然空无一物。
书桌后有一扇竹制屏风,高有两米,宽有五米,屏风上刻着一些字,是以前芮白茗觉得无聊刻在上面的。
屏风后面就是黑玉床了,黝黑发亮的黑玉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聂予抱着芮白茗站在床头,仔细端详着这个黑玉床。
“芮小白,你再躺上去试试。”聂予说完就把芮白茗放上去,芮白茗乖乖听话肚皮朝天躺在了上面。
“聂哥,我总觉得这个床不像我以前的床了呢……”芮白茗冷静地说道。
聂予还在低头皱眉思考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来人是郁萃,是聂予的副手。
“聂哥,我查到昨天闯进来的人是谁了。”郁萃小声地说道。
“谁?”聂予警觉地问。
“是……西双。”郁萃靠在聂予耳边小声地说着,聂予听完一脸错愕地皱着眉头看向郁萃,郁萃也惊讶得点点头。
聂予低头示意郁萃离开,随后跟到门口谨慎地锁上门。
“怎么会是他?”聂予走回来地路上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芮白茗不认识郁萃,也不认识西双,不过看聂予的模样,似乎是让人很惊讶的名字。
“聂哥,怎么了?”芮白茗起身问道。
“不好,芮小白,快下来!”聂予大声喊着,芮白茗也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怎么了聂大哥?你别吓我嘛!”芮白茗小声地在身旁问道,聂予走上前去试探地摸了摸黑玉的质感,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光滑如昨肯定不可能,不过也不可能那么粗糙。
“芮小白,我怀疑这个黑玉床被人下了毒,下毒的就是西双。”聂予认真地说道。
芮白茗纵身一跃又跳上了床,她的爪子摸不出什么光滑粗糙,过了那么多年具体是什么样的质感她也不记得了,不过聂予觉得有问题那么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西双是谁啊?”芮白茗好奇地问。
“西双,是我的一个亲信吧。他跟着我也有快一千五百年了,他生前憨厚老实总是被人骗,被人残害至死,那会儿正缺人手所以我才招了他来,看他老实做事细心又没太多话我才让他经常来打扫你的房间的。”聂予将回忆全盘托出,满脸的惆怅不安。
“既然他是你的亲信那怎么会对我下手呢?这房间是冥王的,冥王早就不见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啊!”芮白茗伸长了脖子说道。
“是啊,所以…我在想…”聂予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那股浊气从心底里跑出来的,“他会不会是魔族派来的?自从大战之后我们清扫余孽也过了很久,虽然西双是一千五百年前来的,可我也不能确定他就是个好人啊。”
聂予蹲坐在床边,失落的感觉围绕着他,芮白茗也能感觉到,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怎么会好过呢?
“一千五百年啊,芮小白,他骗了我一千五百年!”聂予眼神空洞呆呆地重复着,双手无力地垂着,无精打采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