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不再多问,很多时候,她都是掌握分寸极好的人,很多人会在亲密纠缠中暧昧横生,白茶却总能明白适可而止。
宿和风靠在车窗边,思绪翻滚的开始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白茶如此亲密的。
两人浅薄的过往在他脑海里翻涌。
那不平等甚至可以算是屈辱的开始……
她温和甚至可以算是对他放纵的态度……
那亲密甚至可以算是交融的一次次肢体至死方休般热烈的纠缠……
宿和风自诩理智,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开始转变。
他冷淡的扼住那在他眼皮子底下窜天而起的树苗,他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是曾经小学的一个数学知识。
同一平面内,两条直线有三种位置关系,相交、平行、重合。
而它们的交点为零,一,无数个。
无数个交点是两条轨迹重合的直线。
而两条短暂相交又分离的直线才应该是二人的关系。
他们偶然相交,他们将背道而驰。
……
……
两人在约好的饭馆前下车。
宿和风习惯性的替白茶拉开车门,环着她手进入饭馆。
然而,那手臂理所应当攀上他时,他却骤然一僵,想起在车上思考后不留情的决定扼制心底那树苗生长甚至要除掉的事。
他顿住一瞬,白茶偏头看他,打量他半晌说,“你今天有点奇怪。”
宿和风垂眸,“只是有些累了。”
话题被随意揭过,没有人再在意。
而街头路口被墙遮挡处,相机镜头无声对准两人。
白茶进门前目光似是随意的瞥了眼路口,进了包厢落座就说,“有人在拍我们。”
宿和风烫餐具的手在半空滞了瞬又动作连贯起来。
他将烫好的餐具推到她面前,抬眸看她,湿润厌世的眸子此刻看向人时竟不带沉郁,反而是无声示弱讨好,
“你会帮我的,对吗?”
白茶轻笑,“难得看小风和如此呢。”
他虽然表面听话,却总是骨子里透着疏离劲,纵使亲密纠缠时染上疯狂炙热,事后也沉闷固执,像是在坚守什么似的,也总是很少讨好她。
白茶起身坐在他怀里,宿和风顺从的揽住她,当她柔软的凳子。
白茶的手轻挑他下巴,看他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着水光,看他无声的顺从低头。
“我权势虽大,可到底堵不住别人的镜头和嘴,这次我能拦下,可不是次次都能发觉拦下。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