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点了点头,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她是我师妹,介绍一下吧。”前半句是对他们说的,后半句是对炎艳说的。
那位嬉皮笑脸的人士围着炎转了一圈:“虽说是天阳道长教出来,不过一小丫头能干什么,是给我们缝缝补补啊,还是……”
没等他说完,炎艳便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硬币告诉了我答案。
☆、三年前(2)
霍咎没料到这丫头会当场出手,愣神间就已被打的节节败退,本想往上官玦身后一躲,岂料上官玦看出他的意图往后一退,他霍咎向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举手嬉笑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天阳道长的徒弟果然厉害,厉害。”
得饶人处且饶人,炎知道若不是他不留神,自己说不定也占不了上风,便嘴角一扬:“承让,小女子,炎艳。”
“在下霍咎,青月坛坛主。据我所知你是文丞相的大女儿,可是为何……”
“为何我姓炎,对不对”炎抢了他的话“很简单,我母亲姓严,而我更喜欢炎这个字,所以就叫炎艳。有些奇怪,不过本小姐喜欢。让我比较惊叹的是青月坛的调查能力,想必连我为什么会离开文家,你们也清清楚楚了吧。”
“你是你父亲酒后乱性得来的,你母亲不过是个丫头却怀了头胎,被无所出的丞相夫人知道了自然郁气难疏,还好生得是个女子,便想尽办法折磨你们母女,最后你母亲死了,你被逐出了家门,至于你怎么被天阳道长收为弟子就不得而知了。”霍咎打架刚输,好不容易有个显摆的机会,得意的说道。
炎最不喜别人提起她的母亲,脸上露出些不耐烦,自己总有一天要把他的嘴堵上,勉强忍住情绪:“没错,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上官玦注意到那丫头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却不予理睬,继续喝茶,信任不是嘴上说就可以得来的,没有实际行动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六哥,文丞相那儿如何处置?”一直没说话的上官潇总算开口了。
上官玦扫了一眼摆弄头发的炎艳:“你怎么说”
“文丞相以为太子能稳坐江山,才会如此顽固不化,为了想扳倒船只而去填平大海是最蠢的办法,其实只要船只一倒,首先吞没它的就是大海。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先动那个老头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废太子。”
上官玦也早就认为动文府不太妥当,如今见她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下次见师父他老人家时定要带上几壶好酒。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以为废太子那么容易吗?”上官潇回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自信总是给自己不好的预感。
炎眸光一闪,轻笑出声:“在我看来就是那么容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巫蛊之术。”见众人一惊,炎艳继续到:“历朝历代被巫蛊之术残害的朝中大臣后宫妃子,何其之多,加上如今皇上久病不愈,没什么大毛病却就是不见好,这本就是天助,既然如此,何不就顺应天意,再次太子资质愚钝,皇上本就不喜,因是嫡长子皇上才不得已将他册封,我们只要轻轻借个东风,废太子轻而易举,不是吗?”
霍咎不由鼓起掌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啊。”
炎真想冲上去赏他一巴掌,咬牙道:“多谢夸奖,不过我相信就算我不说,咱们的六王爷也想到了,只是差个时间罢了。”
上官玦抿了口茶不语,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屋外月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前(3)
“我正心烦,没想到六弟就邀我出来喝酒,你我兄弟真是默契啊。”
“如今父皇正病中,太子日夜国事操劳,我这个当弟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以此下策为王兄解忧,博王兄您一乐罢了。”上官玦向一小厮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对太子说道:“六弟特意安排了一场歌舞表演,希望王兄能喜欢。”
话音未完,只见太子端着酒杯愣住,上官玦转脸顺其视线望去,台上炎早已就位,仍旧是平日里那一抹艳红如今只多了些妖娆,红色薄纱遮住脸庞,但是上官玦能注意到她眼神中的自信与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居然有些恍然如梦,不过很便恢复了:“王兄,请。”
太子回过神尴尬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上官玦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师妹还有这等本事。
随着一曲凤凰令结束,炎走到太子身边,使出了她生平看到的所有的狐媚之术骗太子喝酒,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炎下定决心再见霍咎之日,必是他死无葬身之地是时。他说很好玩之时自己竟然白痴一样的相信了,如今可好,这太子的手压根就没消停过,自己不仅得防着些,还得陪笑脸防着。再瞅一眼自己的师兄,跟没事人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