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许聪明人都是这样,做任何事都能很快总结出规律。
比如她吃饭的喜好。
也想,魏聿谨大可不必这样。
如果换个人,南鸳虽然并不以自己的样貌身材为傲,但碰到过不少献殷勤的人,说不准就多想了。
可在财富和权势面前,样貌这种天生的稀缺东西,一点都不稀缺。
很快南鸳就明白,为什么魏聿谨这样关切她。
傅庭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魏聿谨顺着南鸳的视线看了眼,回头继续给南鸳喂饭,一边和人打招呼:“审言醒了?”
看到魏聿谨在干什么,傅庭肉眼可见的有些意外。
转瞬即逝的情绪,但南鸳看到了。
她懂了。
当初魏聿谨和她签合约,为的就是有人能占据她女朋友的位置,所以现在秀一秀恩爱,情理之中。
她主动提要求。
一会儿是想喝汤,一会儿又说待会儿想吃什么水果,有点儿娇娇的。
傅庭没往跟前来,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并不会贸然打破一些氛围。
他坐在离病床有些距离的小沙发上。
和魏聿谨交流一些事情,县里那边的安排,还有顾审言三天后可以转院等等。
魏聿谨偶有回应,一边照看南鸳,偶尔抬眼看一下头顶的吊瓶,免得药输完了还不知道。
他忙的四平八稳,喂完饭还不忘扯过纸巾沾一沾南鸳的嘴唇。
然后收拾碗筷。
其实也收拾不了个什么,最后都归拢到地上放着的外送袋子里,回头陈云就拿走了。
傅庭这时候才站起身走过来,到床尾就站定了,对南鸳说:“大难过后必有后福,没事就好,早日康复。”
南鸳点点头,礼貌的笑了下。
她发现傅庭的眼睛有些红血丝,再想到他和魏聿谨的谈话,就知道傅庭怕是辛苦了一夜。
下意识道:“麻烦你们了。”
话说出口就知道要遭,遭在“你们”两个字,把魏聿谨都推远了。
脑袋被呼噜了一把。
魏聿谨:“你麻烦我不是应该的?至于他,我麻烦他也是应该的。”
傅庭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