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衣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元鸢却没有心思去不安,她往后退开,想问他这样算不算证明。
可她的唇刚刚离开,腰身便被人握住,让她没法退开分毫。元鸢慌乱地抬眸,可唇先一步被人吻住,那样强势又不容拒绝。
半点不像她轻轻地碰触,他的吻是索取,是掠夺,轻易地撬开她早已红肿的唇瓣,舌尖滑过齿壁,一点一点让她的口中只剩下他的气息。
谢锦衣太高了,元鸢只能踮着脚去吻他,这会儿没了力气,慌乱地想抓住什么稳住身形。
他像是知道她快要站不稳,主动低下头迁就她。
可他的吻却还是那么强势,半点没有给她放松的。只要感受到她想要退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就会将她与自己离得更近,让她好几次都快呼吸不过来。
元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让她无地自容的声音,可却终是忍不住仰起脖颈,脊背划出月牙儿般的弧度,偶有几声破碎的低吟。
几乎是瞬间,元鸢就将眼睛闭得更紧,唇齿阖住。她从不想再他面前如此作态。
得来的是一声轻笑,而压在唇上的温凉往后退开,元鸢以为他放过她了,不敢张唇,呼吸却急促得厉害。
可下一瞬,谢锦衣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角,顺着下颌一路往上,呼出的热气让她心尖一颤,元鸢闭着眼别过脸。
谢锦衣却不想这么容易地停手,薄唇往上吻住她的小巧的耳朵,先是描摹了她耳廓,最后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那串珍珠耳坠也被他一并咬在口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要将那串耳坠咬下来。
可他终究没有那样做,只是慢慢放缓。
元鸢不敢看他,将头埋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她想要松开搭在他肩头的手。
可她又不能松开,她现在就像一个溺水之人,而谢锦衣的就是她的浮木。
她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红着脸恳求:“别……”
她不知道她这会儿的声音有多么且娇且媚,那样的求饶,往往只会让人愈发不能罢休。
果然,谢锦衣的眸色更深,却是松开她的耳垂,抬手抚上她的发髻,这一次的动作却温柔又怜惜。
元鸢将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几缕锦缎似的青丝散进他的衣襟里,她轻轻缓着呼吸。
那一截脖颈掩藏在青丝下,发间的清香淡淡的弥在鼻尖。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谢锦衣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像在安抚。
也许是这样细小的举动让元鸢心中得到了一丝慰藉,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额头几乎快要碰上他的脖颈。
肩头忽地被人咬住。
元鸢浑身一颤,忍不住用手抓住了他的脖颈。而谢锦衣已经松开力道,看着肩头上赫然映下的印子,他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满意。
这才是证明。
是他能看见、能接受的证明。
谢锦衣将下巴贴在她的发髻旁,眸色深邃地看着她肩头上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