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他苍白的唇上,嘴角的鲜血红得刺眼。
狐狸洞的仙障我换了一个。
东华跟在我后头,被苍炎拦着,又不敢真的闯进去,只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守着。
我知道他很着急,他想解释。
若水不见的门口,他想了很久,莫不是现在寻到理由了?
南音敲了我的门,也带了两坛酒。
我一句话也没说,拿起一坛,也不往杯子里倒了,直接对这口喝了起来。
酒量是在是太差,头一下子就变得晕晕乎乎,疼得厉害。
靠在南音的肩上,搜肠抖肺的痛哭了许久。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轻拍着我的背。
睡醒的时候,眼睛上敷着温热的毛巾。
南音见着我休息了一阵,气色也好了不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唇边的笑意天真的像个孩子:“你心里难受?”
我点头:“嗯。”
他挑了挑眉给我出了个主意:“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帮?”我偏过头望他:“怎么帮?”
他“嘶”的吸了一口气,贴近我的耳边,暧昧的说道:“我可以,腐蚀你的精神世界。”
我还没见过他这番浪荡的模样,于是颇有兴趣的问道:“是怎么个丧心病狂的腐蚀法呢?”
他听了我的问题,没有回答,温湿的舌直接舔上我的耳廓,我整个人都被他刺激的浑身一颤,我没有拒绝他继续亲热的举动,甚至到后来,他的手游走到我的身体里时,我没有反感,却也没有情欲。
我没让他真的进来,到底,我,心里还有东华,我在等他的解释,哪怕,只是一个谎。
东华走了之后,我撤了门禁,又等了一两个月,可他再没有来找我,我也憋着一口气不肯再去天界,两个人就这么耗着。
苍炎告诉我,白傲病重,怕是快不成了,问我是不是去凡界,顺便报个恩,总归一两个月就能回来,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出了重羽的事情我才知道,真的爱一个人,是不可能容忍他还有别人。从前趁他睡着的时候想过,以后给他多娶几房侧妃,也省的他天天来烦我,可如今,我是万万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以后若真成了亲,千千万万年,他也只能看我这一张脸,哪怕最后审美疲劳到像自戳双目,也不能纳侧妃!
幸好他没给重羽名分……
可话又说回来,他为了重羽,不惜与青丘为敌,带回天宫,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给,会不会太薄情了……
许是他本来就只是玩玩她。
那我呢?
白傲终于病死了,他走的那日,我去了冥界,想最后见他一次,我已经决定接受雷霆万钧的惩罚,半年而已。
蓬莱的仙使同一时间到了,我不知道她们来做什么,只是重建青丘时,蓬莱伸了援手,此刻他们朝我行礼,我便浅笑点头应对。
阴森诡谲的晦暗里,我走过长长的队伍,里头的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可没有一个是白傲。
许是他上一世为帝王,所有走得道与旁人不同,可这个想法随即就被推翻了,人死之后的审判,不会因为你生前的地位而有所不同,该排队的排队,该喝三无孟婆汤的就喝,有功德命格而言,其中的种种,都在鬼王那本又厚又破的生死簿上,一笔一划的记载着。
我以为我来晚了,有些失望,正欲回去的时候,却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
很伟岸的身材,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单薄的很。
是东华?
我的心狂乱的跳了起来,有无数的委屈想要跟他倾述,可当我眼泪汪汪的,一切终于决堤倾塌时,却听到了“青诺”两个字。
原来是白傲。
有些失望。
我转过身,很是不好意思的嗅了嗅鼻子,然后朝他挤出一个在我看来还不错的笑容:“白傲,轮回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