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孔然然跟着朱欣蓉回到诊所看诊,到了诊所,才发现真的很忙。不得已她打电话给孔弛烨,让他跟着过来帮忙。
其实是因为朱欣蓉祖孙两人的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很得人心,诊所每天都很多人慕名而来。而这些天天气寒冷,特别是今天,诊所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其中大多数都是带着孩子或者老人来看病。
汤雁和诊所里的护士,药师,收费员等,凡是诊所里的工作人员都忙碌地来往穿梭。魏岚今天刚好有事,请假了。看着那么多人,潘盼就守在门口。
此时天气寒冷,北风呼呼的吹,还下着毛毛细雨。
孔然然挂了电话,就吩咐潘盼,招呼在门口排队的人,给大家都发了口罩,让大家都进观察室里坐着等,一转眼观察室就坐满了人。
孔然然她刚想叫号,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对80岁左右的老夫妻。
他俩一进屋,那位老大爷就扶着老伴坐在旁边椅子上,然后找到朱欣蓉的诊室,直接扑到朱欣蓉跟前,跟她说,“朱大夫,快帮帮我家老太婆吧,她快疼的受不了了!”
语气焦急又心疼。
然而朱欣蓉分不开身。她正在给人看病,而此时还有很多人还在排队等候。
孔然然见过很多病人,但是因为自己老伴生病而这么激动的还是第一次见,于是连忙跟在老大爷后面,向老大爷询问情况。
老大爷看了看年轻的孔然然,不太相信她能治,就坚持要等朱欣蓉。
孔然然坚定地说道,“大爷,您放心吧。我是学医出来的,还跟朱大夫学过医术,现在朱大夫那边还有很多人排队,而大娘现在那么痛,您放心让我给她看吧。”
朱欣蓉也说了一句,“我这乖孙女是医学博士毕业的,医术高超,她给你看,尽管放心的。”
老大爷这才跟孔然然说起了自己老伴的情况。
原来大娘上月底腰上长了很多皮疹和水疱,疼的要命,
孔然然从朱欣蓉的诊室出来,走到大娘跟前,让她把衣服撩起来,先查看下她皮肤状态,
大娘疼的直吸凉气,生怕碰到患处,她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掀开。
孔然然蹲下来,认真看了看大娘的患处,很明显的大娘她这是患了带状疱疹。
孔然然站起身,看向老大爷,说道,“大娘这是带状孢疹,也就是农村人俗称缠腰蛇,是由水痘-带状包疹病毒引起的。这种病最大的特点就是疼,特别疼,就算包疹消退后,疼痛感还会继续仍然存在,医学上称为后遗神经痛,得了这病,需要好好调理,尤其是老年人免疫力下降,更是需要小心。”
老大爷满是心疼,“那医生,请您一定救救她。您看我家老伴被这病折磨的都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就是睡着了也会疼醒好几次,真让人心疼。求您一定得救救她。”
大爷越说越激动,话语中也带了一些哭腔。看的出来,这老两口感情非常深厚,
孔然然连忙安抚老大爷的情绪,“大爷,您先别太激动,您太焦虑太担忧,对您身体也不好,回头要是把您身子搞垮可不值当的。放心吧,阿姨这个病我能治好。您只需相信我就行。”
这时一直没张口的老大娘说道,“医生,别见笑,我这老头子,他一见到我不舒服,就特别紧张。这么多天,他都陪着我,我每天夜里被疼醒,他也跟着醒来,疼醒一次,他就跟着醒一次,疼醒十次,他就跟着醒十次。虽然他什么也做不了,但就是这么陪着,我觉得自己的病也好了一大半。倒没觉得多大的事。”
孔然然微微一笑,“您俩感情真好。”
接着她根据大娘的身体情况,辩证论治,给她配了两副中药,交代老大爷,让他回去按时给大娘喝药,一个星期后再带回来复诊。
老大爷交费拿了药,临走的时候,他看着孔然然,连声道谢。才扶着自己老伴离开。
孔然然送他们走到门外,看着冷风中,老两口互相搀扶着,两人慢慢悠悠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那一起走路的背影,是白头到老的陪伴,也是时间和爱的沉淀。
孔然然有些泪目,刚好孔弛烨走了过来,他看到她这一副表情,怔愣了一瞬,问道,“然然,怎么了?在看什么?”
孔然然微微勾唇,“在看那对老人,他们感情真好。不过大娘身体不适,刚刚看了病,大爷搀扶着她在慢慢走回家,可是天气太冷了,而里面还有很多人等着看病,弛烨哥,要不你开车送送两个老人吧?我的车在那里。”
孔弛烨看着她,点头,“行,外面太冷了,你进去吧,我去送他们。”
“好,谢谢弛烨哥。”孔然然说完,转身走进诊所。开始忙碌起来。
整个下午,她和朱欣蓉以及汤雁不停地接诊患者,望闻问切,诊断治疗一气呵成,中间她们一直都没有停过,都认真专注地用有限的时间,尽可能为患者解决病痛。而诊所里每一位工作人员也都在认真地井然有序地开展自己岗位上的工作。
就连孔弛烨也没闲着,他送老人回家后,又返回诊所帮忙。一个下午,他不是给等候区的人端茶送水,就是变着法子安抚哭闹的孩子。
直到夜幕降临,诊所里看病的人才慢慢少了。众人才得以缓一下。
阮母和阮晓媛出现在诊所门口。
看到有人来,孔弛烨拉开门,阮晓媛看到孔弛烨,心情有些激动有点紧张,她拉着母亲快步走了进去,阮母差点被她拉的站不稳,刚想出声责备几句,
却听到阮晓媛雀跃地脸红红的朝孔弛烨说道,“弛烨哥,我和我妈妈是过来送感谢锦旗的,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谢谢然然救了我爸。”
孔弛烨刚想出声,阮母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本来下午我们过来了一次,看到你们都在忙,就先回去了,现在过来,没有妨碍你们吧?”
孔弛烨回以礼貌的微笑道,“没有,阿姨其实你们不必客气的,不管是我救阮小姐,还是然然救阮叔叔,我们只是做了件平常的事,因为无论是遇到谁,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