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他气愤地反驳道:?赫丝黛,你是满漂亮的,但你夸大了自己的魅力。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强行佔有一个女人,她们都是自动投怀送抱,就像你刚才的反应一样。你老实说,我亲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使你血液加速、心跳加快?我知道一定是这样,你身体的反应瞒不过我。公主,你虽然大声喊非礼,自己其实也难辞其咎,你跟我一样要为这件事负责。?
?你……胡说。?但赫丝黛知道他说得没错,她发现自己体内的激情仍然没有完全消褪,而这项认知使她难堪到极点,强烈的羞愧使她开始哭泣。
于寰云听到她的啜泣声,但丝毫没有安慰她的心情。?我没有胡说,你弄得我太想要你了,你比谁都清楚知道。你真得那么纯真吗??
?在你佔便宜之前,我一直很纯真。我真得相信你是一位君子,你会在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之前停止。?她控诉的声音充满羞愧。?哼!你太想要我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说过不会强佔有我,不是吗??
?我在打什么主意??他的音量加大。?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说过我只会要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在你引诱我之前,我的表现一直像个君子。?
?你的意思是我在引诱你,而这一切全都该怪我??她语带哽咽地道:?于寰云,我不是妓女,我不会对你投怀送抱。你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让我屈服在你的兽慾之下?你以为我是下贱女子,不忌生张熟魏吗??
于寰云听到她受伤的声音,理智终于慢慢恢復。
他的话伤害到她了,他是带给她这些痛苦的原因,他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因为他明白是自己利用了她的纯真和热情。
了解这一点后,使他软化下来,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就像她控诉的话,他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叫停,他却没有做到这一点。这是自华宇晴的事件后,他再次对一个女人感觉内疚。
?赫丝黛,你还是洁白无瑕,不要再表现得好像我刚刚夺走你的贞操。?他希望她能了解他是在向她道歉,而他只愿给她这么多。
毕竟,她若没有回应他,他不可能会像个色魔,这样对待一个纯真女孩。
赫丝黛听得出来,他的怒火已经消失。她深感遗憾,因为她正巴不得和他大吵一顿,让他知道她会不惜任何代价维护自己的贞操。
?于寰云,你是个可恶的男人!虽然我还年轻,但那并不表示我很笨,对男人的慾望全然无知。如果你敢碰我,父王绝对会杀了你。?
于寰云抚着被她咬破的嘴唇,静静地沉思着。
不,她并不笨,也许骄纵、倔强而傲慢,但并不笨。或许如果她表现得温柔些,他会对她和善一点。唉,但那简直是作梦。
不过──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不说自己要杀了他,反而用她父王来恐吓他,摆明她自己下不了手,甚至感到很难抗拒他这个人。想到先前她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他心中不禁泛起胜利的感觉,却再也不敢撩拨她。
?我听见了,我会照你的吩咐,公主殿下。我发誓绝不会再碰你,这总可以了吧??他叹口气说道,移向一旁趴在她身边。
赫丝黛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乾脆,她还以为她把父王搬出来吓唬他,他会说出刻薄恶毒的话来侮辱他老人家。毕竟,他对父王可是充满不屑。
她真搞不懂这个男人。?谢谢!?好一会儿后,她轻声说道。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什么,他的话并没有带给她如释重负的感觉。当他的手离开她身上,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时,她反而有被遗弃之感。
沙暴如于寰云所预料的,持续了二刻鐘之久,好不容易等到风沙停歇,俩人这才掀开披风站起身来,抖掉衣服上的沙子。
于寰云打开羊皮水袋,让赫丝黛喝水解渴之后,又继续上路。天色渐渐昏暗,他必须为他们俩人赶快找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