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飘来的。”
傅珩之出神地把玩着那团轻飘飘的东西,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
“……”宋西岭转身就走。
傅珩之在后面跟着他,寸步不离:“西岭,上次是我和他们谈的,这次也让我帮帮你吧,好不好?”
“你连我说话都不听。”
“我错了。”
宋西岭再次停下脚步。
“我真的错了。宝贝,时间来不及了,我路上和你说。”
说完,傅珩之牵着他的袖子,向反方向走去。
坐在副驾位,宋西岭感觉自己又一次稀里糊涂地中了他的计谋。
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傅珩之说:“我记得很久之前,也是在这么一个路口,你不高兴,直接从这里开门下车。”
宋西岭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他当然记得那次发生了什么,傅珩之那段时间莫名其妙对他非常冷淡,夜不归宿,也不透露对他任何消息,他的情绪当场爆发,直接下车离开。
现在想来,有什么奇怪的,反而是他自己要求太多,又不懂事,惹人心烦,自己不过是他手下签约年轻人的千千万万之一,他凭什么对自己百依百顺。履行合同之外的七七八八,忍受他的脾性,给予他特权,傅珩之全部做到,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那天担心坏了。”
傅珩之说,“本来要去追你,结果交警过来了。”
他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似有嗔怪,但无奈更多,“你总是让我担心。”
宋西岭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我沿路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
宋西岭想,他那次被任河带着,傅珩之当然找不到。
“后来我打开手机,突然看到你刷卡的信息,才知道你去了酒吧……然后我决定回家等你。”
傅珩之说到这儿突然笑了笑,说:“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宋西岭脑子一抽,回答:“是。我只记得你当时突然生气,大概也是因为时偌吧。”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对那个名字闭口不谈。从傅珩之与他重逢起,宋西岭就一直猜测,有朝一日,傅珩之或许会重新提起这个名字。
但他没有想到,最终主动提起的人,是他自己。
至于傅珩之从始至终有没有想过要给他一个解释,他不知道。他闭上了嘴,心情像一潭死水。
傅珩之那边也挺安静,这反应在宋西岭的预料之内。
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会若无其事地开启下一个话题。宋西岭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打算把时间耗在过去的问题里。
已经过去两年多,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到了。”
傅珩之突然说。
宋西岭这才定睛看去,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社长显然看到了他们,正在向傅珩之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