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的一句圣旨,堵住了二人的嘴。
郑孝扬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钰,皇上这也太有魄力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句圣旨就完事儿了。
李沐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笑了笑,温声道,“皇上只身前往漠北实在叫人不放心,朝臣这么多,总要带上那么一个两个。”
“你也想去?”秦钰看着他,不等他答话,断然地摇头,“你不行,你也跟去,谁来监国?交给别人,朕不放心。”
李沐清微笑,“臣得皇上如此器重,实在是万幸。臣自然不去,但是皇上是否考虑带上一两个人?”
秦钰蹙眉,“你说带谁?”
“粮草的事儿,倒不必郑大人操劳,我另外择人督办,就带上郑大人吧。”李沐清道。
郑孝扬一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带我?”
李沐清点头,“郑大人这些年,一年有大半年在外面奔波,走南闯北,十分有世面,荥阳郑氏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昔日那些势力,有一大半,都被郑大人暗中收服了,有他跟着皇上,比较让人放心。”
郑孝扬哼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话落,他嘟囔,“可是我刚跟我未婚妻培养了没几日感情啊。漠北风沙那么大,血腥味那么浓,我这皮肤……”
“行了,就郑孝扬跟朕去。”秦钰打断他。
“皇上,跟您去可以,有赏赐没有?”郑孝扬立即问。
“你隐瞒朕许多事情,还舔着脸要赏赐?没有,这是圣旨。”秦钰不客气地道。
郑孝扬嘎嘎嘴,抬脚踹了李沐清一脚,“你害我。”
李沐清轻松地躲开,没让他踹道,慢悠悠地道,“跟皇上微服出京,前往漠北,皇上身边,除了近身侍候的人和隐卫,只带你一个人,这是天大的恩宠,你的地位凌云直上,往后,这朝中提起你郑大人的名讳,谁不巴结三分。我这是害你?”
郑孝扬闻言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顿时大乐,“这的确是好事儿。行,我应了。”
“你回去准备一番,可以和金燕说一声,天黑后,我们启程。”秦钰道。
郑孝扬痛快地点头,“好嘞。”
秦钰对他摆手,“你先去收拾吧,我再交代李大人些话。”
郑孝扬拍了李沐清肩膀一下,语重心长地道,“这朝中就辛苦李大人了啊,我那府宅的收拾也辛苦李大人多照应些,我还想着这一场仗打完,府宅早已经收拾好了,这期间就把媳妇儿给娶了,和秦铮家的娃定亲呢。”
李沐清嘴角抽了抽。
秦钰斜睨了郑孝扬一眼。
“怎样啊?”郑孝扬看着李沐清。
“好说。”李沐清颔首。
郑孝扬转身,屁颠屁颠地出了御书房。
郑孝扬走后,秦钰对李沐清道,“轻歌与朕来信时,说了关于对援军途中的训练和磨练之事。是秦铮的主意。朕没告知左相和大伯父,二人似乎为此甚是发恼。待朕走后,你提点二人两句。”
李沐清点头。
“另外关于粮草之事,朕统计了一番,怕是不够。今年有多地遭遇洪水,粮草上,还是要想办法,只能辛苦你了。”秦钰道,“不去漠北,我甚是不放心。”
李沐清颔首,“皇上去漠北也是应该,我南秦这一仗,不能拖延得太久,北齐筹备多年,内部储蓄充足,而我南秦就不同了,时间一长,内需不足,就是大害。”
“不错。”秦钰点头,“所以,这一副重担,朕只能交给你了。秦铮和芳华的命还是个未知数。不能因这南秦的江山,而使得他们被拖住,耽误了性命。那么朕即便战胜北齐,稳坐这南秦江山,护住了祖宗的基业,也是不快枉然。”
李沐清点头,“臣能理解皇上辛苦,也不想他们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