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黑暗魔术:1d100=96,大成功
村长意志:1d100=12
骰娘:96>12,村长迷失在黑暗中,这个魔女明明超强却过分慎重……
咕树:还是让我先想想这个魔术的大成功怎么处理吧,在编了在编了……】
除去各种绘画工具,地下室的右侧就只剩下各式各样的画作,这些画像是牛皮藓广告,又像是肆意生长的蘑菇,堆满了整个右侧的地下室,那副《麦草上的乌鸦》被随意丢在靠近外侧的角落。
除去那副《麦草上的乌鸦》,剩下的画记录的内容也大多是塞勒姆各处的景色,海洋,森林,独具特色的农舍,虔诚祷告的村民,嘈杂喧嚣的水手……
皮克曼似乎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了这座村庄,然后用灵巧致命的双手将那些风景记录在画布上。
可以想象,皮克曼每画完一幅画就把它扔放在这里,就像是把扎好的麦草捆扔在一起,堆好,毫不在意画是否会受到损伤。
也许在他眼中,那些画工精湛,足以卖个好价钱的画不过是一堆沾满不明白浊的废纸……自信点,把也许去掉。
冯世举起提灯,接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和满地满墙“垃圾”保持一定距离,正正方方挂在墙壁正中间,被所有画作拱卫的巨幅油画,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像是坐在王座上俯视群臣的国王。
油画一米见开,第一眼能认出的便是作为背景的公共集会堂,那是平日村民们集体祷告的地方,也是霍普斯金处刑的地方。
无数皮肤灰白的食尸鬼聚集在集会堂前,围绕着一个高高立起的绞刑架,那绞刑架是如此之高,仅仅是基座就超过了围观的食尸鬼群黑压压的头顶。
厚涂的油彩让人和物的边缘模糊,让人看不清画中人物的表情,可那无数色块间的纹路却活了过来,如蛆虫般蠕动,于是背对集会堂的每一个食尸鬼都在狂笑。
它们高举着枯瘦的胳膊,仿佛在举行盛大的宴会,和它们正对的食尸鬼也摆出相同的姿势,于是那嶙峋的背影也变得同样欢愉,似乎下一秒就会脱离画布继续它们疯狂邪恶的舞蹈。
就在那绞刑架的基座上,一个不是牧师,也不是刽子手的古怪存在站在那儿,它穿着得体的西装,胸口别着白玫瑰,身体站的笔直。
倘若光看这些,倒也是个英俊挺拔的人儿,可那对厚实的肩膀上却顶着一个漆黑的乌鸦脑袋,却不叫人感到生硬,反倒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在这疯狂的场面里,怎么可能有正常的人类和食尸鬼们同流合污?
顺着绞刑架的杆从基座往上看,一抹耀眼的金色引入冯世眼瞳,宛如枝头沉甸甸的麦穗。
“啊……”
一个金色长发的人吊在绞绳上,身体只有食尸鬼一半长,她低垂着脸,看不见五官,可是冯世在看到她就忍不住喊出熟悉名字。
“阿比?”
他的教女,和千千万万个小女孩一样天真又贪玩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幅画上?
【冯世灵感(难度90):1d100=78,失败】
灵感泥鳅般滑不留手,焦灼在冯世心中蔓延。
答案似乎就在嘴边,似乎下一秒就能想到答案,但等到的只是无尽的鸽羽,白茫茫覆盖一片。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冯世好好思考,他已经用魔术让村长在身后狭小的地方鬼打墙四、五圈了,地下室就这么点地方,再拖延时间实在说不过去。
当然,主要是因为冯世还没决定捅死村长取而代之。
用魔力触须隔空取下画,卷好,裹上防护结界,让乌鸦带走,冯世甩出几道魔力刃,在墙上留下状如爪痕的巨大裂痕。
大约是攻击破坏了什么,挂画的地方墙皮簌簌掉落,一个两米高的洞口出现在冯世眼前,黑黝黝得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冯世没有立刻钻入洞中探寻,而是猛地拍了村长好几下,同时解除魔术。
村长看到突然出现的冯世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他可是在黑暗中摸索了好长时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别说是冯世了,就算是堵墙也能让村长大吃一惊。
“你你你!”
“你中邪了!”
不待村长说完,冯世强硬地给这件事下了定论:“你一直在这打转,我叫不醒你,拍了你好几次才拍醒你!”
村长这才感觉右肩和延伸到背部的地方刺痛,身体诚实的反馈证明冯世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