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心念念的肖凌飞此刻刚刚从团里返回。
十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召开会议组织部队骨干先进积极分子传达学习党的精神,研究贯彻落实意见。之后,他又被老领导单独留下来“谈心”,这一番折腾下来,等他从团里返回,部队的熄灯号都吹了。
“连长,有好消息了!”
霍建伟风火火的跑来,一脸欢喜色:“那边传来好消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肖凌飞脱下军帽顺手挂好,这才开始解风纪扣:“大姐拿到离婚证了?毛毛呢,是跟了大姐还是……?”
“自然是跟着大姐了,向红那王八蛋眼下人还在牢里,法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当众袭击、殴打执法警务人员,事实俱在,根本容不得他抵赖,关押劳教半年。嘿!就单是袭警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更不要说,他还有破坏社会治安、杀人未遂,以及纵火行凶等好几项罪名呢。”
霍建伟明显非常高兴:“反正,那边的同志传来消息,说是几项罪名相加起来,最少也要关押他三五年,如果量刑较重,十年二十年也在情理之中。”
肖凌飞脱下外套挂上,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顺势抹了一把脸。
听见他的话,他顿了一下,又随手拿了毛巾擦干脸上的汗水,这才走到小桌子前,端起了霍建伟带回来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着。
“那个女人呢?她没事吧?”
“她?自然没事。”
霍建伟冲着他挤挤眼:“她因为涉嫌赌博暂时被扣押了三天,不过当时并没有被抓到现行,后来没有人证和物证,便当场释放了。离开前,还把向红身上的存折和零钱都带走了,还是一个男人接她走的。一去就没再回来。向红一开始还在派出所等她的好消息呢,嘿嘿嘿……”
正快速扒饭的肖凌飞抬起头:“是你找人告诉他的?”
“不是你说得吗?咱们是军人,军人不能做知法犯法的事儿嘛。”
霍建伟嘟囔着:“是那向红自己作死,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也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居然妄想着享齐人之福。这世界上有这等美事,他不被骗,还有谁被骗?”
“他睡了人家不说,还学让争风吃醋,火烧了茶场。等他进了派出所,那女人便找了个‘帮他找人想办法救他出去’的说词,骗光了向红的钱,还带着存折掩人耳目抽身离开,所以……”
肖凌飞的眼神越来越严厉,霍建伟从有开始的洋洋得意,噼里啪啦仿佛说不完的话,也渐渐消了音,直到最后低不可闻。
“行了,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起,免得走漏了风声。”
不管那女人去了哪里,此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非常之事使用非常之法,他也是为了把大姐救出火坑,顺便再给向红一个教训。
最好的教训,自然就是让对手再最擅长的领域里耀武扬威,把他捧得高高的,再把他从云端摔下来。
他不是好赌吗?他就让他赌,让他赢。他不是对大姐不假辞色吗?找个漂亮的女人,再把他踩到泥泞里。说起来,那女人也真有本事。我本来的意思,就是让她想办法让向红那王八蛋输多多的钱,最好能还不上钱把另一条腿打断。
哪里知道,他自己偏生往枪口上撞!
这下进了监狱,他就是想使坏,也没那能耐了。
“肖连,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吧。”
肖凌飞销假回部队后,上面的确切消息也下来了,他由肖排直接换成了肖连。升了官,最高兴的不是肖凌飞,反倒是一直关照他的老领导,欢喜得连续几天都合不拢嘴,逢人就笑。
就连白天开会时碰到了苏参谋长,他也亲自向他贺喜。
再次面对苏兴志,肖凌飞紧张了,说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全,整个人感觉都是僵硬的。好在当时开会在即,二人浅聊了几句,会议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