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站在场上,面对金宫,手心里全是汗,金宫说出那样的话,流暄没有道理还护着她,如果现在杀了她,不管是从竞技上来说,还是流暄个人感情上来说,我都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同样是江陵城的人,他实在是看不得别人活着,而自己要死去。
他偷听到楚辞说,金宫丧失了记忆。丧失了记忆,武功一定也基本忘记了,所以他才敢走这条挑战金宫的路。可是没想到自己伤的太严重,挥刀时手臂软弱,根本挡不住金宫的剑锋。没有人想自己死。金宫的招式不多,甚至还不娴熟,但是她每一招都用的恰到好处,看起来普通的一剑,却异常的凌厉。
陈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渐渐微弱,他害怕,愤怒,酝酿最后一招。
面对死亡,他用到自己生平所学,那是什么呢?是在江陵城学到的无耻和狡诈,“金宫殿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还能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吗?”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忽然觉得很冷,是一道让人战栗的视线。
流暄觉得自己笑了。他是真的想留陈平一命的,就像金宫以前说过的,江陵城的人其实都很可怜,那样的环境使他们变成了野兽,如果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还会变成野兽吗?
成了野兽就没有机会悔改了,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
流暄手里的石子,本来是想在陈平遭受金宫致命一剑的时候,救他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场竞技的确有生门。金宫的剑技还不能收发自如,最后一刻不一定能掌握的很好,流暄是想把她掌握这一剑,为别人留一线生机,是她的本意。包括流暄会设竞技场,也是因为金宫说过,“野兽都有牙齿,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对方。虽然所有人都遵循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不去效仿,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这个轨迹,变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流暄看着场上金宫的身影,我做这些只想告诉你,我给他们机会,我没有变成楚辞那样的人。
陈平你错了,你想杀的,你是唯一可以存活的机会。
陈平使出最后一招前,白砚一直都没发觉,流暄弹出石子,白砚才隐隐觉察,白砚不知道,生死可以瞬间改变。
就像流暄的手里的两颗石子,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一颗石子打到了陈平身上的一个穴道,让他的力气失控自己把自己跌了出去,另一颗石子打在了流暄早就设定好的机关上。陈平跌出去不会死,他爬起来以后会说一些伤人的话,流暄不想金宫受到伤害,于是陈平必须死。
爆炸声起,白砚赶过去,带离了金宫。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流暄面前的那个黑匣子。流暄看着那个匣子,突然发觉,自己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遥远的黑暗里,虽然高高在上,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没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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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方式,很好,很简单。楚辞出来了呦。
番外,讨厌紫苑滴此时不进何时进
楚辞睡醒,看看天,“这回差不多了。”笑眯眯地问属下,“爆炸品都埋好了吗?”
下属规矩地说:“好了。”
好了,那该行动了,楚辞这一觉没有白睡,在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又想玩游戏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点子。
楚辞说:“带上几个人,我们到金宫去转一圈。”
下属吓得连忙跪下,“主上三思啊,现在突然去金宫……”这可不是好玩的,绝对不会好玩。
楚辞在玩手指,“你叫什么?”
“属下,张显。”
“哦”楚辞笑了,“张显你过来。”
楚辞没说,你起来,说你说来。张显不敢站起来,只能在地上跪行。
楚辞温和地招手,等张显行到身前,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楚辞的理论,狗是有奴性的,你不打它,它就不知道听话。
但是狗太听话了,就不是狗了那是狼,狼会伺机而动,趁你不注意,咬断你的喉咙。楚辞就是在狗堆里长大的狼。所以他不会觉得挨打的人有什么委屈,因为他也是挨打过来的。
岁月在磨他的性子,也在把他磨的更锋利。
我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不被人欺负,任意去欺负别人,谁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他好受。一个人做了绝对的强者,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很和谐。这就是楚辞的理论。
可是有一天,楚辞突然发现,怎么还有一个人能影响我的情绪。这一定是我不够强大。渐渐地他又发现,那个人让他难受了,以他的教养。他也会让那个人难受。
那个能影响他地情绪,又让他难受的人就是金宫。
所以他要让她活得很悲惨。可是不聪明的金宫。却有强盛地生命力。楚辞在弯筷子,看你强还是我强,他手里的筷子断了,他吧筷子扔在地上,“时辰到了。别错过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