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道:“你看我信你吗?”
黑猫不解:“何处不可信?”
“神需要借住在别人家里吗?”
“……”
黑猫忍辱负重地改了个形容:“准确来说,我差点成神。”
“人们都说黑猫是不详的象征。”
“那是人们蠢钝。”
“那你怎么解释玉佩上的祟气?这玉佩应该一直是你给我带回来的?”
黑猫:“……”
徐瑾沉痛道:“你果然还是来诅咒我的吧。”
黑猫沉默再沉默,最后喃喃道:“……一千年后的我怎么这么难搞,要不给她直接埋了算了吧。”
徐瑾立刻改口,正经道:“你总得给我一个让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理由。”
黑猫觉得她说的对:“我名顾清崖。”
徐瑾:“啊?哦。然后?”
顾清崖:“你昨日是不是许了个愿望?”
徐瑾皱眉:“……啊?”
顾清崖懒散道:“不必惊慌,我能听到信徒的心愿——也正是因为听到了你的愿望,本座才会醒过来。”
徐瑾试图理解。
……理解失败。
她捡起地上那枚玉佩,摇头道:“听不懂。”
顾清崖把爪子抬到嘴边,仿佛打了个哈欠:“听不懂我可以解释——不过现在,你好像遇上了点小麻烦。”
徐瑾回头,看见了巷子里走出来的十几个小混混。
领头的那个是个黄毛,徐瑾认得——常跟在安逸兮的那个小弟。
黄毛手里拎着根棍子,看着她的眼神奇怪:“我观察你很久了靓妹,你嘀嘀咕咕一个人在说什么呢?”
徐瑾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来:“他们听不见你说话?”
黑猫跳上墙头,优雅地原地趴下了:“本座施了个小小隔音术。”
不然让凡人听见猫讲话,成何体统?
徐瑾沉吟:“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这?”
顾清崖:“对啊。”
徐瑾再沉吟:“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我一直在跟一只猫嘀嘀咕咕地讲话?”
顾清崖:“对啊。”
“……”
徐瑾抬手,颤抖地捂住脸。
怎么办呢,突然就不想留活口了。
两秒后,她放下手,冷冷道:“替我解决他们。”
顾清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