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叫几句什么,沈听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心知肚明。
餐厅本来走的就是小而美的精致风,周围的每张桌子离的又不远,不然她也不会听见刚才隔壁的说话内容。
但云曦和司珩归期未定,她必须守住这张桌子直到那两位回来。
听筒对面渐渐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沈听月心猿意马。
她磕磕绊绊地开口:“老……老公。”
刚说完,自己两颊如火烧一般。
“想我吗?”电磁波的间隔加重了他喉底的低沉,每一个音节都对沈听月有着致命的勾引。
拜良好的想象力所赐,沈听月双眸虽然落在窗外的人行道上,实则脑海早已根据记忆自动填补。
刚好侍应生过来上餐,她几乎是木然地拿起餐具,试图品尝点什么,然后继续还未完成的事。
“老公~”海鲜饭入口,裹满汤汁的米粒在舌尖碾碎,她不自觉软了声音,“这家的饭加了酒做调味,好怕会醉哦。”
刚说完沈听月差点把自己舌尖咬破。
嗯……得给自己立一个撒娇作精的人设,才好接下去,不然她快被折磨疯了。
对面传来他的笑音,带着清晨刚醒的低磁,“还有呢?别的菜也合胃口吗?”
潮热湿润的呼吸声仿佛掠过耳廓,吻在她的耳垂上。
沈听月后颈陷入僵直,掌心的银色餐叉都被捂暖了。
刚刚她多加了一个法式生蚝,这会放入口中,咸鲜适宜,她点评道:“还不错哦,生蚝很好吃。”
“老公~下次也和你一起来好不好?”
柔软的蚝肉划过齿尖,撑的她没空出多少缝隙,说话中多了含糊的水声。
“好。”他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又像是有什么即将喷薄而出。
五分钟后,沈听月耳尖红的要滴血。
已经记不清自己叫了多少句老公,精细到连餐厅的纸巾都点评了过去,很符合她对自己新人设的认知。
直到对面恢复一贯的温柔,傅砚初声音略微低哑,“还有两天,等我回来。”
沈听月那点隐而未发的羞耻感骤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和软的心情,“嗯,多晚我都等你。”
电话赶在司珩和云曦回来前半分钟掐断。
沈听月接过抹茶味的冰淇淋,想都没想先吃为敬。
抹茶浓郁顺滑,凉意顺着齿尖绽开,总算缓了心底那点燥意。
季司珩匪夷所思,“这里这么热吗?”
云曦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对哦,你脸怎么这么红?”
沈听月感觉自己像当了小偷,正在被两人抓起来严审。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往嘴里塞冰淇淋,不得不说,初春还有冰淇淋吃,简直是便利时代又一伟大存在。
“读书的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嘛,我角质层薄,里面暖气开的高,空气不流通的话脸红挺正常的。”
两位很快被说服了。
沈听月又解释自己太饿,先开吃了一点垫垫肚子。
季司珩给云曦添完饭后,又给她再盛了一碗,“吃吧吃吧,大馋丫头,多吃点。”
沈听月:囧。
社死但不能说。
……
两天很快过去。
傅砚初挑的是周五,他近中午出发,落地江宁已经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