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的背心紧贴在身上。她脑袋剧烈晃动,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左右甩动,象是一团黑雾。
谢文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女人脑袋摇晃的程度非正常人能做出来,他甚至有点担心,怕她再一使劲把脖子摇断。这没逃过老三的眼睛,呵呵一笑,道:“别奇怪,那女的肯定是‘咳药’了。”
谢文东一楞,问道:“什么药?”老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文东,道:“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摇头丸了。”谢文东是贩毒大户,他从金三角得到的货大多是成品和半成品,有时,金三角直接把黑烟土运给他,至于毒品到了自己手中之后如何加工,谢文东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是三眼在负责。摇头丸他有听三眼提起过,说那是一种药性不是很大毒品,现在十分走俏,受年轻人的喜欢。“这就是摇头丸!”谢文东暗暗心惊,这在三眼口中药性不是很大的就已经达到这种程度,更不用说其他。他低头深思。他没粘过毒品,对这也不是很了解。之所以贩卖,那是由于刚出道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扩充自己的实力,而其他的来钱之道和倒卖毒品比起来都相形见拙,谢文东那时轻少气胜,毫无顾及,自然一头扎了进去。可现在,文东会步入正轨,又自己的生财之路,也有了自己庞大的企业,收入一日日增加,隐隐成文东会另一大经济支柱,这时,他不得不真正考虑毒品生意有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但有些事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文东会是靠毒品起家的,会里的人恐怕很难割舍对毒品的依赖,还有金三角,那不是说和他们做生意就做生意,说不做就不做的地方,还有俄国那张开大嘴的黑带……他心中反复琢磨,他的心事老三自然看不出来,不过他的沉默却引起老三的注意,眼睛一转,道:“怎么,老七,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老三的话打断谢文东的沉思,他勉强一笑,摇头道:“我对这没兴趣。”
老三听后一伸大指,故意道:“没想到老七还是好孩子呢!”这时,几个弄妆艳抹的女人嘻嘻哈哈走了过去,手中拿着酒,在谢文东几人之间的夹缝中坐下。老三马上来了精神,对大伙道:“大家别客气,这是我‘点’的!”
“我靠!”老五眼睛滴溜溜乱转,瞅瞅这个,瞧瞧那个,眼神快不够用了,最后,直勾勾看着老三,一脸不认识他的样子,道:“今天三哥大出血啊!让我摸摸,你脑袋上有没有包!”说着,还伸手去摸老三的脑袋。谢文东感觉好笑,问道:“出血和脑袋长包有什么关系吗?”老五道:“当然有了!平时一毛不拔的老三突然大方起来,我看他是不是信佛了,和释枷摩尼一样一脑袋包!”一句话,引得谢文东几人和刚过来的坐台小姐们一起哈哈大笑。老五旁边的女人一拥他肩膀,娇声笑道:“先生说话真逗!”老三哼了一声,沉声道:“如果他小子被我揍一顿,我保证他比现在更逗,你说是不是,老五?”
老五人高马大,比老三还高出半头,一脸落腮胡子,样子有几分凶悍,不过这只是他的外表,其实他为人是比较柔和的,当然,只是在他没有喝醉的时候。老五急忙一摇头,连连道:“开玩笑,开玩笑!三哥别生气哈!”说着话,他缓缓搂住旁边女人的腰。不一会,几人已和几个小姐打成一片,也许是先喝过酒的关系,胆子壮了,一开始的小动作逐渐演变成半开玩笑的光明正大的卡油。这帮家伙!谢文东暗笑,平时一个比一个老实,现在看来,那都是装的。他旁边的女人见他一直没怎么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加上谢文东本来长得一副书生样,以为他不好意思,女郎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递给他,道:“小哥,陪我喝一杯吧!”这女人长得还算漂亮,但脸上的妆太浓,谢文东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平感觉猜应该不大。他轻轻一摇头,道:“我今天的酒没少喝。”女郎道:“外面大冷的天,多喝一点也暖暖身子嘛!”
谢文东一听笑了,上下看了看她,浑身黑,黑色的皮衣,里面黑色的低胸背心,下面黑色短皮裙,包不住两条修长的秀腿,黑色的丝袜更添加一丝神秘和诱惑。他叹了口气,凭心而论,这女人身材不错,却偏偏做着低等的职业,人各有志,为了一纸金钱,灵魂和肉体有时也可以出卖。他笑眯眯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大腿,道:“天冷吗?我看你却不觉得冷!”
女郎一展腿,短裙上提,快要掩饰不住下面的风光,她贴向谢文东,眉头微皱,优伶道:“我很冷,不信你可以摸摸!”说着,她抓起谢文东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摩挲。谢文东眼睛一眯,另只手瞬间抓住女人的手腕,微一用力,女郎吃痛,急忙松手,他缓缓把手收回,脸上挂着淡淡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一向提不起‘性趣’!”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女人脸色一变,能出来做小姐,多少都有些靠山,哪会把谢文东这学生模样的人放在眼中,被他这一羞辱,顿时脸挂不住,腾的站起身,双手掐腰,张开抹得通红的嘴巴准备大骂。老三见事不好,忙起身握住女郎的嘴巴,解释道:“哎呀,对不起,我这哥们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有得罪之处多包含,算了算了。”
女郎不肯轻易善罢甘休,挣扎几下,见老三手臂有如铁条一般禁锢,丝毫没有松软,她气不过,在他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顿时,他手臂上多出四道红条条,老三痛得眼泪差点没掉出来,任痛从口袋中掏出五十块钞票,从女郎背心的胸口处塞了进去,说道:“算了,算了,是我们不对还不行吗?!”说着,他伸进女郎背心内的手顺势在她高耸的胸脯上用力揉了两下,心里还琢磨着,这五十块钱可也别白花了。
女郎哎呦一声,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拉下老三的手,淫嗔一声:“别动手动脚的,这次算了,下回你再领这愣头青来我就和你没完没了!”“是,是是!”老三连连点头,当女郎走时,他随手拍下她的屁股,惹得女郎又是尖叫。他转头看了眼若无其事的谢文东,趴在他耳边,眼睛一扫其他人,小声道:“死老七,这五十块钱可得记在你帐上!”
谢文东被老三不甘心的表情弄得苦笑不得,不过,他却对老三的印象有很大转变,他比自己想象中要事故得多,或者说是老道得多,这不是初出茅庐小子能做得出来的。常言道士别三日刮目向看。谢文东不相信这句话,为人处世之道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不知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还是老三隐藏得太好。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老三几人抱着小姐,又喝了不少酒,后来老三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包药,神秘西西的回来倒在酒杯内和众人分喝,当他让谢文东品尝的时候,后者没动,只是问道:“这是什么?”老三看了看左右,神秘道:“这就是摇头丸,喝一口,让你快乐似神仙!”
谢文东笑道:“我还是觉得做人比做神仙好!”“哧!真是古董级男人!”老五面带藐视,醉态酣然,一把抢过酒杯,道:“好东西别浪费,你不喝我喝!”说着,一仰头,咕隆一声,干杯了。老三想拦,可老五的动作太快,抓住他手腕时,一杯酒已经进了肚,老三面色微变,又恢复正常,叹道:“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都让你象喝水似的给灌了!唉!”谢文东忍不住道:“好东西?世界上有很多好东西是能要人命的。这个……”他一拍空杯子,道:“是其中之最!”
老五满脸的不在乎,嘲笑道:“别危言耸听了,只是玩玩嘛!”他这个玩玩可好,不一会,药劲上来,老五随着舞厅内狂野的音乐开始慢慢晃动起来。刚开始还没什么,可越来他晃动的幅度越大,渐渐有些不受控制。老四喝得比较少,还算清醒,见老五这个样子有些奇怪,拉了拉他衣服,道:“老五,你晃什么晃,我眼睛都快花了!”
“什么?”老五莫名其妙,边摇着脑袋边道:“我晃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神志不清的站起身,脑袋左右摇摆的走向舞场内,加入其中,甩头狂跳起来。谢文东一眯眼睛,看着老三道:“你不应该给他们喝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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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六十九章
老三这时脑袋也轻轻摇晃,谢文东的话他压根就没听见,一把将坐在自己旁边的女郎扑倒在沙发上,一双手游进她贴身衣服内。这时,四周突然暴起一阵尖叫和口哨声,他转目一瞧,只见半米高的舞台上有一年轻女子在神情进似疯狂的狂舞,身上的外衣已经脱掉,只胜下乳罩,随身子的跳动,一上一下,摇摇欲坠。下面站满了人,有男有女,声声尖叫,更有人大喊:“再脱!再脱!”那年轻女郎似乎也受到下面人的感染,一转身,随手将乳罩拉了下来,甩手扔进人群内,下面哄抢成一片,整座舞厅如同都在疯狂,摇动。谢文东有些透不上来起,胸口闷得难受。他看看自己那几个兄弟,有的已经搂抱着小姐去黑暗之处,有的干脆拥抱在沙发上,他叹息,看了,自己或许真得有些落伍了。他没打招呼,起身走出舞厅。
外面的雪没停,反而更大,鹅毛般的大雪片从空中飘落,打在脸上,麻酥酥的。谢文东抓起一把雪,很白,那是真正的洁白无暇,他添了一口,雪化成冰水流进体内,清凉得浑体通畅。“东哥!”高强如同影子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谢文东身后不远处一黑暗的角落里。“强子!”谢文东一拍脑袋,道:“看来我今天真喝多了,连你走到我身后都不知道。”
高强一笑,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森白的牙齿,道:“我早就站在这里了,只是东哥没发现而已。”
这时谢文东才发现高强肩膀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心中歉然,道:“强子,让你久等了!”
高强肩膀一震,积雪滑落,扶了扶头发,走到谢文东旁边,问道:“东哥,去哪?”谢文东淡淡道:“陪我随便走走吧!”他顿了一下,又道:“强子,你说如果我们不做毒品生意,帮会会有什么反应?”高强一楞,转而释然,文东会是靠毒品起家的,但谢文东很久以前就提出改变生财之路,把毒品生意转变成正当生意与走私相结合的路线。但随着和金三角、黑带挂上钩后,就有些欲罢不能,而且,以三眼为首的干部们似乎也没打算放弃一直以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毒品。高强面露难色,道:“恐怕帮会中有些人会反对。”谢文东明白他指得是谁,点点头,叹道:“是啊!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瞬间改变的。”
二人沿着江边漫步。松花江的水流不急,没有波澜壮阔的声势,但却滔滔而连绵。两岸早已经冻冰,只有正中一小条还能看见江水流动。虽然进黑夜,但从堤坝上往江面看,有不少渔民在钻冰打鱼。不时还能传来一阵欢呼声,谢文东甚至能听到鱼尾拍打冰面发出的啪啪声。高强站身,举目了望。谢文东心有感触,道:“身处不同环境,自然有不同的满足!”
高强一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打上想要的大鱼。”谢文东没有说话,脸上挂着微笑,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条鱼。
江边的风硬得紧,站了一会,谢文东打个寒战,刚想和高强打道回府,不远处来了一帮人。一开始,二人也没放在心上,可这些人速度极快,方向就是奔二人而来,等快到近前,谢文东才看清,他们手中有刀有棒,面带狰狞,心中一颤,手慢慢摸向腰际,暗加小心。高强也是奇怪,但仍不确定这些人找的自己,在H市,还没有什么人敢和文东会对着干。他拉了拉旁边的谢文东,道:“东哥,这些人不一定是找我们的!”谢文东冷然未语,默默盯着飞奔而来的人群。
那些人转眼之间到了近前,脚步并未停留,直接从二人身边跑了过去。高强长吁一口气,刚要说话,哪知擦过他身边的一个大汉,闷不吭声,反手一刀,取他后脑。高强征战不数,经验丰富,那人经过他身边一顿时感觉不好,反射的一弯腰,这一刀挂着劲风从他头顶掠过。大汉的冷刀象是一个信号,他刀未落,其他人纷纷刀棍并举,向谢文东二人身上招呼。
这些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上来就打,谢文东和高强莫名其妙,但对方明显是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十好几人围住他两,刀刀奔二人要害而去。“妈的!”高强心中火烧,从贴身衣内拔出开山刀,挡在谢文东前面。谢文东也没闲着,不慌不忙,边上下腾挪躲避,边从容不迫的从腰间拔出刀。他和高强具是身经百战,个中高手,这十几人并不放在眼中,可没想到这些大汉异常彪悍,挥刀的角度和力量非常人可比,不是一般小混混之类。打了一阵,谢文东和高强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这反而击起二人的好胜之心。高强怒吼一声,全力一刀劈飞迎面大汉,接着一脚,把一人从堤坝上提了下去。高强的刀和三眼一样,都是从实战中练出来的,没有花样,中一刀不死也是重伤。见他勇猛,大汉们开始退缩,反急攻谢文东。他论打架或许不怎么强悍,但闪躲的技巧却天下少有人能与之相比。或许和任长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的刀也向刁钻方向发展。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三人中刀倒地,虽不至致命,但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对方大汉人数越打越少,可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一各个拼命似的抡刀砍杀。谢文东看准机会,一把抓住一人的脖子,向前一推,那人吃痛,身子仰倒在地,谢文东底身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来杀我?”
那人眼睛一张,能清晰看见眼白上布满的血丝,他狠声道:“今天,你必须得死!”谢文东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没等那人说话,后面三把钢刀一起劈向谢文东后背。他冷笑,手掌一用力,硬生生抓住那人的脖子把他提起,反手一推,三把刀,一刀没空,全部砍到那人身上。一声惨叫,那人捧腹跪地,鲜血和森白的肠子从他手指缝中挤出来。
三个大汉失手杀死自己的同伴,情绪顿时激动起来,纷纷号叫一声,扑上谢文东。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人他怎么会在乎,谢文东冷冷一笑,身子微微一侧,闪过一人的迎击,甩手一刀,劈在那人后背。没等那人倒地,他一个箭步窜上前,一手抓住头发,一手抓住其腰带,双膀一用力,斜着把那人迎面扔向另一个大汉。这不是谢文东的力气大,完全出于寸劲和他超人的爆发力。谢文东是睿智的人,拼杀的时候,他很清楚体力的分配,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该游斗。
那大汉收步不急,被受伤的同伴撞个满怀,惊叫一声,双双摔倒,刚坐起身,谢文东已到了他面前,冷然道:“躺下!”同时一刀劈在那人脑袋上。他手下留情,没有用刀刃,不然凭他手中刀的锋利,那人的半个脑袋也能削下来。开山刀重量不清,刀身砸在脑袋上也受不了,大汉声也没吭一句,两眼一翻,顿时晕倒。
谢文东和高强好不容易把眼前这群不速之客清理干净,大气没喘一口,斜刺里又杀上一群人。和前一波一样的打扮,手中扔是提着刀棍,上来之后二话不说,抡手中武器就打。这时,谢文东不得不认真考虑,这并不是突发事件,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幕后的主使相当聪明,并不一次性把人手全部派上,一是怕自己和高强趁机跑掉,二是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