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很长,交通堵塞再加上不断有人塞车,劳德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出去。
即便自己没有开车,秦思洋都快被加塞的车辆搞得路怒症了。
“都什么素质?!”
而劳德诺在一旁,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面部一直保持着通红的颜色,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
要是在平时,他的车头会紧紧贴着前车屁股,绝不给任何想要加塞的人有机可乘。
如果真的有人加塞,他也可能一脚油门直接把加塞的车撞了。
妈惹佛科,瞧不起谁呢?!
但是今天不行。
他的车上坐着秦思洋。
把秦思洋招待好,是弗仑萨教授给他下达的最高指令。
再加上秦思洋此行还背负着给他们实验室收集研究材料的任务,劳德诺更不能马虎。
若是磕磕碰碰,处理事故还要花费好久,让秦思洋等得不耐烦了,可是得不偿失。
所以在开车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安全车距,与前车的距离有半个车位。
这就给了一些不讲素质的司机可乘之机,连连往前加塞。
就连他后面的车,都不停“滴滴”地提醒他,让他不要总让人加塞成功。
可劳德诺没有什么办法。
忍吧。
开车这么多年,忍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忍一忍越想越气。
一个小时过去,劳德诺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感觉掐一把脸颊都能挤出老血。
就这样,两人慢悠悠地在隧道里行驶。
等离开隧道,拥挤的双车道立刻变成了十车道。
如同开闸泄水一般,所有车辆都迅速开出,通行无阻。
劳德诺也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脚油门直接干到七十迈,风驰电掣一般往前方看去。
突然的加速,让秦思洋稍稍吓到。
他想提醒一下劳德诺,但是看着劳德诺咬牙切齿的样子,以及被愤怒扭曲的面容,还是没有开口。
罢了。
再不让劳德诺发泄,估计他能憋死。
于是,秦思洋悄悄按住车门内侧,警惕地看着车前方。
如果有什么危险,随时准备强拆车门跳车逃生。
劳德诺的车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