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跑了?
瞬间身体里的欲望好似被什么一下唤醒了。谢灵毓闭眼,只觉脸颊、手掌、腿、还有她狠狠捏过的脚踝都像被火灼烧过一般。
那欲念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好似一棵长满荆棘的春藤,藤枝不知从哪得了源源生机,枝条不停生长缠绕在他每一寸骨骼,每一寸皮肤上,收拢的瞬间绞得他又痒又痛欲生欲死。
若是现在谢灵毓还不知道墨荀把毒换了什么药就白活了这么久了。
少年侧躺在床榻上,长腿微微蜷缩,眼尾发红。
墨荀看着谢灵毓那一双清冷无边的琉璃瞳渐渐蓄满水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药可是他问苗千机要的,知道顾寮主武境不俗,担心普通药对她不起作用,便用了丹药。
苗千机可说了这药叫春蚕思,取自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含义,可想药劲有多烈。
“主上,这可怎么办?要不属下去找顾寮主?”
谢灵毓闭眼,“滚。”
墨荀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滚,心虚解释道,“主上,苗千机说这药是长生为去苗疆特意炼制的,别说是一杯下肚,就是沾上肌肤也是烈不可挡。您也别忍了,顾寮主不在属下再去给您找人来解药?”
虽然他是小雏鸡,但也知道这种情况憋着比死还难受,祸是他闯的他不自然要想办法平息。
想到这,墨荀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这遮月楼就是花阁,姑娘还不好找吗?
“主上,您等着,属下马上就来。”
“站住!”
墨荀刚转身就被叫住了。
谢灵毓咬了咬牙,修长的指尖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衾,耳边不觉想起她略有深意的嘲讽。
“啧啧啧,谢阿秀,原来你这么不中用的吗?你每次都需要用这个吗?”
“谢灵毓,我警告你,你不准喜欢我,一点喜欢都不准有,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有她最后那一眼,不容侵犯的桀骜……
谢灵毓慢慢抬眸,如鸦翼般浓密的长睫半垂眼睑,咬着牙,“去把顾妙音抓回来。”
“啊?!”主上这是认准了顾寮主啊,墨荀顿时苦大仇深,一脸犯难,“主上,我们都打不过顾寮主,若是强攻只怕抓来时您也……也凉了。”
谢灵毓爬起身,晃荡的水眸阴沉可怕,“派人盯着她,今晚她若进了季怀瑜的房没有出来,明日来报。若是见了季怀瑜又独身回房,立即来报。”
墨荀在别的事上智商还是在线的,立马反应过来顾妙音定是也中了药。
但他听了谢灵毓部署一下又迷糊了,主上这是何意?莫不是被药糊涂了?难道不应该是进了屋不出立马来报?若是等明日岂不是要纵容两人成了好事?
正当他迟疑,谢灵毓低沉的气压又碾压过来,“听清楚了?”
凶兽的眼神越来越恐怖,墨荀咽了咽口水弱弱点了点头,“是,属下听清楚了。”说完他不忍看了看榻上的郎君,小声道,“主上,真的不需要属下……”
谢灵毓抬眸,“墨荀。”
“!”这一声差点没把墨荀的魂喊丢。
“念在你也曾有功于我,今日之事,我让你自己选个死法。”
墨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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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顾妙音,从遮月楼回来便觉得脸红心跳像火烧一样,一回到房间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