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能为这些片断而兴奋。诸位,如果你们现在还没有埋头进餐,左右两手还空着的话,请为我们的摄影总监布莱恩·惠特尼和他手下的第一摄影师爱德华·福林布尔及其助手特纳尔德·奥斯曼,第二摄影师斯蒂夫·米拉及其助手弗里斯·泰拉,第三摄影师詹姆斯·奥科南及其助手尤兰达·弗里曼,最后还有松崎玲王奈的过人胆识而热烈鼓掌吧!”
餐桌周边立刻响起了一片掌声。
“噢,斯蒂夫·米拉还没有到呀。另外,在雨中奋战的诸位,请允许我以微弱的掌声向你们致敬。非常感谢大家。”总导演一个人鼓掌。
“好,让我们进餐吧!外面的暴风雨已经过去了,我们的战斗在今晚仍将继续。”
这时,理查德·阿莱克森的三个保镖穿过沙地走近餐桌,在他们昨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而他们的左侧,也就是玲王奈右侧的椅子,仍然空着。
“你们在庆贺什么?”保镖们中间最年长的里奇·斯比丁克问道。
“我们正在庆贺飓风的离去。本来想开香槟,但还是留到今天晚上的好。你们的老板呢?”
“他可能头痛,让他睡一天。”
玲王奈瞪大了眼睛:“你们说的是号称东海岸最强实业家的理查德吗?头痛?怎么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学生?”
“毕竟上了岁数,”特芙拉导演说,“他总是头痛吗?”
保镖歪着厚嘴唇苦笑了一下。
“麻烦各位克制一下,”里奇·斯比丁克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慎重地说,“这个世界正是祸从口出啊!”
这时,第二摄影师斯蒂夫·米拉,玲王奈的服装师玛格丽特·弗斯塔,还有小道具师汤姆·凯利等人,三三两两地来到了桌边。
“诸位,粗茶淡饭,稍稍吃点吧,吃了饭就会体力充沛。今晚又是一场战争啊!”特芙拉导演对他们说道。
埃及岛,美国7
悠闲地进餐之后,工作人员们都分别进入各自的岗位开始工作。三个保镖也简单地吃了些东西,然后都到外面去了,他们在岩石上找了能看见圆形塔楼最顶层的位置,坐在石头上望着平静的大海。
海面孤零零地荡着一个红色的浮标钟。昨夜它敲得那么响,而现在则默不作声了。
美国南部的八月,阳光非常强烈,尤其是飓风刚刚过去的现在,天上一丝云也没有,好像非洲一样。在上午随处可见的小水洼,一过下午两点也就找不到了。湿漉漉的岩石早就变干了,泛着白光。
艺术总监埃里克·贝尔纳和主演玲王奈留了下来,商量当天晚上的场景配合。为了和神殿上的舞台风格相一致,关于玲王奈的胸饰和化妆他们和特芙拉导演三个人有三种意见,根本无法统一。
关于这个幻想中的场景,早在开机之前三个人的意见就很对立。埃里克把道具神殿制造出来以后,分歧越发明显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玲王奈往往顽固得可怕,最后特芙拉导演不得不举起双手投降,顺应了另外两个人的意见。
“看,大海是蓝色的,”埃里克把玲王奈带到金字塔外,指着海面一边说,一边向圆形塔楼的方向疾步走去,“在古代东方的文明中,最让我们感到惊异的鲜艳色彩就是蓝色。我以这一点为基础,策划了大至神殿,小至首饰的各种大大小小的道具。伊丽莎白·泰勒在拍摄《埃及艳后》时也大多使用蓝色眼影。涉及古埃及的艺术,鲜艳的蓝色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埃里克,我们拍摄的是幻想电影。没有必要弄得知识性完美无缺,也没有必要得到埃及学者的首肯。我想创造一个自己的埃及,我不认为蓝色合适我。”
“玲王奈!”
“我知道,我这样太主观了。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妥协,但是要展现出我最漂亮的一面,这不是前提吗?”
“看来我们的意见在两条平行线上。”
埃里克死心了。他把目光从玲王奈身上移开,望向四周。在金字塔的石造部分,最下面第三层和第四层石头上,坐着理查德·阿莱克森的三个保镖。
“不管什么差事都很难啊!我就像那边坐在石头上的三个保镖,而你则是高塔里的实业家。最后的结果恐怕是我和导演都不得不遵从你的意见……”
“但我们合作的时间比他们长多了,理查德雇傭他们几个才不长时间,所以他们才像看门狗呆坐在那里。”
“为什么他们合作的时间都很短?”
“理查德的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解雇保镖。”
“是吗?”
“就像暴君尼禄一样呢!所以他们这些刚来的保镖很可怜,整天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丢饭碗。”
“他们一伙人总是跟着老板,却什么也不懂,就是这个原因吧?”
“他们只知道理查德出的工资很高,还有他经常解雇保镖,仅此而已。所以他们现在还摸不透老板的步调,只好一心一意地跟着,慢慢体会老板的为人。”
“他为什么要那么频繁地换保镖呢?来做保镖的人不都是那些不入流的黑道人物吗?”
“不对。自己的秘密或者丑闻被人知道了就很麻烦。所以在合适的时候就换人。他们知道得太多,理查德就有被敲诈的危险。这是阿莱克森家族的共同特点。”
“是关于女人的丑闻吗?”
“在理查德身上,这种可能性很大。据说他对女人也非常提防,上床的时候也把保镖安排在隔壁,结果就是保镖们都知道了他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