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声音如同溪涧的流水声,潺潺润润,让人沉迷。
惟愿的耳朵不自觉得红了起来,脑子里的那根弦蹦的一下断了,耳边传来嗡嗡的轻鸣声,就这么傻傻的沉在他温和的笑容里以及好听的声音里。
以至于都忘记问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只能回头暗自懊恼了。
最后,还是许默琛送她回去。
惟愿请他上去坐坐。
许默琛本想拒绝,可是触及到她微红的耳朵以及清澈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进了房间,惟愿帮他找了一双酒店用的一次性拖鞋,略显尴尬的说,“我这里没男生过来,所以……”
许默琛看了看她手里的拖鞋,点了点头。
惟愿怕他心里不舒服,又补充道,“没人穿过,这是新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穿。”那低得不能再低得解释仿佛要落在尘埃里。
许默琛接过来,套在自己脚上。
惟愿这才连忙蹲在门口的地毯上去换鞋。
等到把人请到沙发上坐下,她才想起来家里没有饮料,不好意思的问道,“白开水,可以吗?”
许默琛看到她的窘迫,迟疑了几秒,答道,“都可以。”
惟愿连忙去厨房帮他倒水。
那修长的手接过透明的玻璃杯,手指随意的轻轻摇晃那盛着水的水杯,在她眼前来回晃啊晃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的骨节和脉络,她觉得自己快要沉醉在这样诱人的手中了。
待对方的目光看过来时,她只好红着脸移开眼睛,“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
惟愿怕他无聊,又打开电视,找了一个相对比较综合的节目,化解这一室的沉闷。
许默琛看她看得认真,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她的公寓,地方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属于比较大众的布局,加上女生的喜好和布置,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惟愿想起还有水果,就连蹦带跳的去了厨房,洗水果去了。
许默琛起身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冰箱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的便利贴,玄关处也贴着大小不一的便利贴—
秋天来了,每天出行要记得加衣—
每天记得给阳台上的花儿浇水—
每天要出现在许师兄面前至少一次—
每天受打击了,要及时自我调节—
……
惟愿端着水果出来,见许默琛正在看她对他的“那些企图”,差点腿脚一软,栽了下去。
等到把水果送到他面前时,她装作不经意的把那些便利贴悄悄撕下,藏在手心里。
一抬头,对上许默琛晦暗不明的目光,心轻轻虚了一下,忙别开目光看向别处,转话题,“许师兄,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