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琼看得暗暗称奇,试探着问道:“沙娜拉是老前辈的什么人?”
耶律翰精神陡振,兴致勃勃地道:“你连沙娜拉是谁都不知道?”
桑琼摇摇头道:“晚辈涉区尚浅,还未听过………”
耶律翰没待他说完,便抢着边:“也难怪你个知道:她天性好静,从不离开阿儿汗宫,整天整月整年的跟我厮守,除了我,任何人她都不想看见,你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语声微顿,含笑又道:“她是我的小帅妹,也是我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当年在大漠习艺的时候,我们彼此爱护,就像同胞兄妹一样,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人人都说我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妻。”
桑琼恍然道:“原来她就是老前辈的令正?”
耶律翰脸色一正,道:“不!她永远是我的师妹,咱们永远不能成为夫妻的,从幼午相识,老天已经注定广了咱们的关系。”
桑琼惊道:“为什么?
耶律翰苦笑一得,道:“这是命运作开人,不提也罢。”
桑琼道:“从前辈语气听来,你们师兄帅妹之间情感已深,竟然未能结合,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耶律翰道:“不错,确是另有隐情,你想知道吗?”
桑琼笑道:“假如事涉私隐,晚辈就不便面问下去了。”
耶律翰沉吟厂一卜,道:“虽然略涉私隐,倒也并不是不可告人的事,你若想听,我也愿意告诉你,不过,有一个交换条件。”
桑琼好奇地问道:’‘什么条件?”
耶律翰道:“听完之后,你得答应替我去办一件事……”
桑琼微笑道:“长者命,不敢辞,只要不是去做伤大害理的事,晚辈力所能及,甚愿为前辈效劳,何须列为条件。”
耶律翰正色道:“虽非伤大害理的坏事,但此事听来甚易,实行起来,却甚出难,你最好考虑一下。”
桑琼道:“那件事,是晚辈能力办得到的么?
耶律翰点头道:“自然办得到。”
桑琼又问;“需不需要伤人?或者冒被人伤害之险?”
耶律翰道:“以情忖度,应该不会有这些顾虑的。”
桑琼笑道:“既然如此,晚辈真想听听那故事了。”
耶律翰注日道:“你是答应了?”
桑琼道:“晚辈说过,只要不是去做坏事,而又力所能及。”
耶律翰道:“你可要记住,丈夫一诺,驷马难迫。你即答应,以后无论有多困难,都得全始全终?”
桑琼毅然道:“晚辈自信不是寡信轻诺的人。”
耶律翰仰面长嘘,轻叹道:“果能办到,你便是阿儿对官的大恩人,届时,老夫还得好好重谢你一番,石壶中尚有半壶蚁酿蜜酒,咱们边喝边谈如何?
说着,自去壁间小橱下,取米一只石制酒壶,另取两只小杯和两张树凳,邀桑琼对饮畅谈。
那壶中酒液味淡而涩,可说既无酒昧,也说不上“酿”字,倒像是腐肉发酵,有些膻臭和酸味。
桑琼只嗅了嗅,无法下咽,因问道:“前辈这酒是怎么酿造的?”
耶律翰道:“老夫闲居无事,豢养了一大窝飞蚁,蚁群能蓄备余粮,林中小虫兽几乎被蚁群杀尽,这酒,就是用蚁窝中那
些虫兽余尸酿造而成,你别嫌它味淡,喝多了一样也会醉的。”
桑琼暗叫一声“老天爷”,差一点连昨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连忙推杯苦笑道:“晚辈向不美饮,还是老前辈自己多喝些吧!
耶律翰倒也无意勉强,自顾举杯浅啜一口,凝思顷刻,然后开始缓缓述说道:“六十年前,我们师兄妹五人,同在大漠习艺,那时候,我和小师妹沙娜拉都正值少年,长久相处,情感甚洽,虽无海誓出盟之约,确已有终生厮守之意,不想三师弟巴戈,也十分倾心沙娜拉,咱们三人朝夕与共,表面上同门情谊甚笃,实则心里各存隐忧,尤其我和巴戈之间,更因相互暗存猜忌,以至影响到本门最高武功‘天残大法’亦无法练到十二成火候。
“巴戈是师父独生爱子,难免骄横,偏偏我却是大师兄,论情依理,都必须接掌将来‘大残’门户,囚情废功,使师父为了这件事颇感不快。
‘有一天,师父把我和巴戈同时唤到房中,当面严词叱责,最后说道:‘你们自幼相伴,以兄妹之情互勉共励,那是正理,假如涉及男女私情,就人错而特错了,现在为师郑重告诉你们一句话,沙娜拉内秉不同常人,乃是天生石女,根本不可能婚嫁,你们还在做什么梦?’‘当时,我和巴戈都惊疑参半,唯唯而退,出来以后,我越想越不相信,便私下把这些话,全部告诉了沙娜拉,我想:石女不石女,沙娜拉自己应该最清楚,假如真是,她不会一直这样待我,假如不是,师父如此造谣,显然是有意破坏我和沙娜拉,暗中在帮巴戈的忙。
“果然,我的猜测获得了证实,因为沙娜拉在追问之下,羞怯地告诉我,她自觉生理内秉并无异于常人的地方,但师父曾经警告过她,说她阴经脉短少三络,终生不能破身,否则,必至岔气走火入魔,不仅武功全废,更会患罹疯疾。
“可是,这说法跟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