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那个恶心的男人,但他最气不过的是自己被利用了还浑然不知。自己居然在像个窝瓜的女人面前成为了丑八怪。
蒋玲玲及时找回了报复性的理智,她抱歉笑了笑,拉开门出去。
她现在就要卧薪藏胆地留下来亲眼看着窝瓜是怎么被那小妖精给整死的,然后好好嘲笑一番,解气之后再拿收集到的证据到老板那里去告御状!
她要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让他名落孙山颜面扫地。这世上什么报复最可怕,就是在你的敌人得到一切想要的功名利禄后,再轻轻一勾手指将他们全部夺走。
这就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蒋玲玲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会儿她倾诉完过后,报复心理整装待发,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别样的青春活力,疯狂地拉着方秦划拳唱小蜜蜂玩行酒令。
蒋玲玲还是个巨蟹座,所以恶趣味指数趋向爆表,在自己马上快没有意识就要进入睡眠状态之前,她死撑着抓过手机拨通了许栎风的电话,“喂,方秦在我这儿呢,快来带他回去。”
随即她睡了过去,嘴巴笑得合不拢,做梦都在yy着方秦醉酒后可能发生的事。嘿嘿,许栎风你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中午端着方秦爱吃的红烧排骨美滋滋地从厨房里出来就没见方秦的人影,他知道方秦肯定又是生气跑出去了,顿时有些后悔又有很上火。
没有考虑到方秦的感受就和蒋玲玲一起呆在厨房里是自己疏忽,可自己也是一心想要给他做排骨呀,这没良心的小子!
许栎风不去找方秦,那么大个人了也不会走丢了。他憋着气闷头闷脑地和江梦欣把午饭吃了,聊了些有的没的就借口将江梦欣打发走,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起闷烟。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没必要太担心,但是心里却着急得不得了,那种酷似失去般的恐惧萦绕了全身,拉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自己到底把方秦当什么了?学生?儿子?弟弟?不,都不对。许栎风烦躁地抓乱头发,虽然很抵抗去面对这个问题,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排斥,自己思考了一下。
眼见着夕阳将客厅染红又辗转披上褐色的暮纱,许栎风疲惫地起身将空烟盒子扔进垃圾桶,又把灯打开,整个屋子才终于亮堂起来。
他倒了一杯酒走到房间里,墙上全是自己和方秦的照片。他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笑脸,苦笑着将殷红的液体全灌入口中。
好吧,许栎风承认自己对方秦的感情的确不一般。虽然都是自己在照顾方秦,但是自己的生活不也早就离不开方秦了。
他掏出手机翻出李萧然的号码,想问问小鬼是不是已经去上班了。可是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算了,他摁掉电话,现在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还是下班的时候去接他吧!
十二点的时候许栎风准时到达指尖,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很久都不见那瘦高瘦高的身影推门而出。
他往方向盘上用力一敲,“方秦你他妈有架子呀!还要老子亲自去接……”
抱怨归抱怨,许栎风还是推开车门迈了进去。
围着吧台转了一圈,没有方秦的影子。许栎风讨厌那些嘈杂震耳的电子音乐和男人女人在灰暗中擦来挨去不停扭动的身体,他拧着眉头又找了一圈,没看到方秦,想找李萧然问问也没有人影。
他第三次经过贺彦面前的时候,贺彦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来找方秦的?”贺彦见过几次许栎风,都是他坐在角落里等方秦的时候。
许栎风见那男孩子挺清秀,与方秦差不多大,于是他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嗯,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贺彦摇头,“他今天没来上班,我也没有他的手机号,所以也联系不到他。”
“什么?他没来上班!”许栎风心里咚的想起一声雷鸣,好像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心也登时失重般地一坠到底。
“我本来想问问老板的,可老板一直在楼上陪客人,我不敢打扰。”
许栎风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好啊,你小子真能耐,给我玩猫捉耗子是不是?你行,你真的很行,老子逮到你不抽你才怪。
许栎风慌慌张张地把车开到大马路上,打了家里的座机没人接,方秦仍没有回家,那他到底能去哪儿?
许栎风脑筋飞快地一转,把车子开到了公园旁的那颗大树下,他按开车顶仔细往上看了看,交错的树干和密集的树叶,中间一空可以望到天上密布的星星。
可是,树上没人。
他泄气地坐在椅子上,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喝醉酒的流浪汉在骂骂咧咧地砸酒瓶,三五成群叼着烟的混混在嘻嘻哈哈地调谐晚归的女生。
许栎风开车绕着方秦爱去的几条街又仔仔细细地绕上了几圈,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就像拼命地想扣上衬衣袖口的扣子却总是手打滑扣不进去那样无能为力。一想到方秦可能会受到什么伤害,他就像被铺在烤炉上烤一样,紧张得浑身发热。
接到蒋玲玲的电话他就百般焦急地搜索了蒋玲玲所在的位置,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蒋玲玲的家。
许栎风按了好久的门铃也没人回应。担心着方秦他什么也没考虑地开始拍门,最后被逼无赖开始压住声音朝门缝里喊,最终还是被对面出来的老头儿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
终于,门开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眯缝着睡眼脸颊绯红的方秦。
方秦盯着门外的人看了好久,最后他笑了一下,好像认出是许栎风了,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许栎风怀里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