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有什么条件。”许如清只是震惊了一会儿,她无法判断司马骥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来之前她昨夜考虑的结果是不接这单,这一点司马骥说对了。如果济世楼没接,她后来又亲自表明身份去医治他,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哈哈哈哈,是,你是用条件换的。”司马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许如清,然后轻声笑道。。
许如清长久的沉默不语,而司马骥则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好奇:“难道,你不好奇自己交换什么条件吗?”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与袁有为有关。”许如清十分笃定,她就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清澈。
司马骥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或许是因为今天说得太多,他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随着一声声的咳嗽,他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红晕笼罩着。那阵咳嗽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司马骥轻轻抚着胸口,试图缓解那种不适的感觉。
“袁有为这次,会出意外吗?”许如清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他带着一支精锐被耶律齐困在边境的一座山中,耶律齐为了将他们逼出来,放火烧山。”司马骥微微垂首,嘴唇轻启,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
“你能救他吗?”许如清看着司马骥,目光不避不闪“我为你解毒,你派人救他。”
“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准备,上一世。。。。。。”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无光。曾经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现,那些回忆交织纠缠在一起。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醒来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寂寞。他深深吸了口气,“恍如一梦,不提也罢。”他轻轻叹息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许如清眯了眯眼,看见她这表情,司马骥就笑了。
“你是不是想说,说话说一半,惹人讨厌烦。”司马骥笑着看她。
许如清愕然,“你前世很了解我?”
“自然,毕竟你我共度二十余载。”司马骥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
“那想必我是做了太子殿下的僚机兼御医。”许如清淡淡道。
“你怎么不认为你做了我的女人?”司马骥笑着问。
“我不做妾,这是我的原则。除了这一点,能得太子殿下惦记的就是我的医术和头脑。”许如清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许如清,人太聪明就会变得无趣。”司马骥发现即使是与她第一次见面,在她面前,他永远可以放松。
“明日起,每三日你去济世楼一次,我会为你施针。”许如清说完就不打算多留,拿着盒子转身就走。
司马骥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许如清啊许如清,这一世,如果没有那样动荡的日子,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许如清回到赏花宴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众人并没发现许如清消失了一段时间,许如清谁都不认识,索性就直接告退回去了,不过他没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去了趟济世楼,坐在济世楼的密室里,许如清看着架子上各种药罐,上面贴着购药人的信息,看着这个量,她默默地心疼燕无觉三秒钟。
等了约么一刻钟,燕无觉这才从炼药室出来,他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衬得那张清隽的脸多了丝别样的风情,“呦呦呦,稀客稀客。”这人一张嘴,氛围全无,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话之后,他白了许如清一眼,“楼主大人怎么今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许如清淡淡道,丝毫没有过度压榨劳动力的愧疚。
“我说姐姐,你看我这排单子都排到明年了,你忍心?”燕无觉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想装可怜。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功德无量的事,你如果做好了,能救成千上万的百姓。到时候,百姓就会知道你英雄燕无觉的名字,还会给你立长生碑。以后你燕家的族谱你都能另起一页。”许如清每说一句,燕无觉的眼睛就亮一分,说完最后一句,他已经主动把她手里的盒子接过去了。
“这个是嘛!包在我身上。就是……现在的月钱不够花,能不能……”燕无觉抱着盒子可怜兮兮的拉住许如清的衣角。
许如清嘴角抽了抽,一万两的月钱不够花……“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怎么可能会如此功利,那这药我还是亲自来吧。”说完她伸手去拿盒子。
“别别别,不要了不要了。”燕无觉撇撇嘴一扭头,“你快给我爹写信,让他把我族谱另起一页。”说完就抱着盒子往里走,到炼药室就听见他一声惊呼“万骨枯!许如清!你回来!你自己来炼!”
此时的许如清早就逃之夭夭了,万骨枯的解药炼制极其麻烦,说是七天七夜全程不睡的盯着那火也不为过。而且稍有不慎就全部玩完,许如清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把这个锅甩给燕无觉,不过给师父写信倒是可以顺便夸那小子几句,想到这,她才觉得自从跟着爹娘从江南回来,已经好久没见师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好不好,要不是师父不爱挪动,她早就把他老人家带回来了。
陈慧颖和袁若矜被打了嘴巴,二人坐在回府的马车里,两个人脸上都是红肿的巴掌印,陈慧颖看着袁若矜阴沉的脸色,忍不住说,“若矜,是娘亲不好,今日若是结交别人,或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