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着欢喜。
拓跋晋微撩双眉,“玲琅喜欢就好,区区白狼,孤自然不在话下。”
常琲和饶双可没这个本事。
小姑娘投过来的目光,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萧玲琅垂眸将项链放回去,眼神深沉,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用完膳,萧玲琅本来想侧面敲打拓跋晋,让他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玲琅午后睡了这么久,怕是入夜难眠,不如孤教你我族语言文字吧。”
萧玲琅在心底狠狠地踹他一脚,他怎么知道她睡不着的,挑灯夜读,显得他多体恤。
“嗯。”
面上,萧玲琅笑意温淑,见他伸过来手,稍作迟疑,还是主动去牵。
炽热的温度传来,她垂在身的另一侧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茶室中,青菡煮好一壶茶,将烛芯拨了拨,领着山芷站在帘子外,余光扫过拓跋晋的墨迹,微微一怔。
少顷,里面传来一声磁哑朗月的声音,青菡和山芷四目相对,都同时暗自下定决心侍奉好里面的那位女主子。
狼主教王后第一个词是夫君,按漠北的规矩,哪怕是王后,也需称呼狼主尊称,而非民间夫妻间寻常称呼。
萧玲琅歪着脑袋,提笔照着拓跋晋写下来的文字,一点点勾勒,学的认真。
当她尝试说出后,他点了点头,见他眉间忍不住的得意,她拧了拧眉。
“狼主,这是何意你还没与我说呢?”
拓跋晋坐在她的对面,笑意浮沉。
“孤。”
萧玲琅低头,看着那劲道有力的字体,手中墨迹流动,“是狼主的名,还是狼主的字。”
“玲琅猜猜。”
她怎么能猜的出来,萧玲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抬眸仔细辨着他面上的情绪,试探道:“叱奴?”
“孤的字在漠北是狼的意思,是孤母妃的姓氏。”拓跋晋将萧玲琅面前的那杯茶端起来,一口抿完。
萧玲琅张张嘴,最后小声道:“茶要慢品,太急易烫。”
“玲琅是在关心孤。”拓跋晋转着手中的茶盏,眼神炽热的缠着她。
她是觉得他太粗鲁。
萧玲琅垂下头,继续临摹他的笔迹。
拓跋晋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按她的话,慢慢细品,还真让他从中品出一丝甘甜。
拓跋晋忽然想起前世有一次,他见她喝的津津有味,好奇尝了一回,没觉得的什么特别。
萧氏看着他,莞尔一笑,依在他怀里又重给他倒了一杯。
“狼主,茶要细品,才窥见其香。”
他便顺着她端着茶盏又抿了一口,舌尖还没从微苦的茶水尝出什么趣味时,唇上多了另一抹真的香甜。
逞完凶,她眨着那双潋滟的眸无辜的问他。
“狼主,尝出了味道如何?”
未及他回答。
放肆后的人,自己到先羞红了脸颊,起身要离开,不过,他后来还是给了她答案。
收起回忆,拓跋晋轻抿着茶,眼神暗了暗,在埋头苦练的小姑娘身上来回流连。
萧玲狼察觉头顶视线的越来越焦灼,心颤了颤,握笔杆的手,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