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不久,马车上就多了个人。
萧玲琅唇角微微抽搐,还是起身给他解甲。
“哭了。”
拓跋晋指腹擦过萧玲琅的眼角,粗粝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
又为那个小家伙掉眼泪。
为她娘哭,为常琲掉眼泪,如今又为一个毛孩子。
怎么这么多水,也不见她为他掉眼泪,平日里。
萧玲琅扁起了嘴,杏眸眨眨,点了点头,操着软糯香甜的嗓音柔柔的唤着他,“狼主,妾舍不得昭昭。”
“如今离城不远,要孤送月儿回城?”拓跋晋单手锁住萧玲琅的细腰,将她桎梏在腿上,望着她有些松散的衣襟,衣襟上还有一个小小指印。
不用猜,也知是谁的杰作,他眯起眼睛深深地看着萧玲琅,只要她敢说回去,隔日拓跋奺昭就会是旁人家的孩子。
萧玲琅眼睫轻扇,垂着眉头,握住拓跋晋的手指头,声音小的不凑近根本听不见。
“不……妾还舍不得狼主。”
她偏过眸,杏眸带羞地望着地板,小小的叹了口气,捏着他指腹,指尖在他手中的茧子上划喇着。
“狼主,昭昭哭的让妾心疼,妾不喜欢这种离别的场景。”
她手下悄悄攥紧他的手指。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萧玲琅的脑袋上落了个大掌,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发。
她回过眸,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和拓跋晋带笑的凤眸对视着。
拓跋晋视线细细密密笼罩着萧玲琅,斜眸扫了眼被抓住的手,“孤要是落泪呢,月儿会心疼吗?”
他低沉的声线压的更低更淡。
萧玲琅纤密的眼睫扇动着,眸光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他,落泪?
呼吸忽然窒闷了一番,她眉心处涌现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