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松眼帘掀了掀,安抚炸了毛的人道:“许是驸马同她一同长大,并无接触过旁人。”
原松的话让广宁舒心的弯唇,胳膊搭在桌子上,“原将军说得对,驸马他性情羞赧木讷。”
她摆手放下茶杯,扭动腰肢起身,胳膊上的臂环叮当作响。
“欸~让本宫去瞧瞧本宫未来的驸马,是怎么悲心欲绝的。”她含唇得意坏笑,神情张扬,“啧啧啧,可怜他的心疼小青梅,现在还不知被哪个胡人呷弄疼爱呢~”
……
阳光穿过窗棂的菱花纹投在纸张上,萧玲琅眨了眨眼,垂下眼睑,收回神游的思绪。
泛黄的纸张上不知何时浮上了常琲的画像,萧玲琅伸出指尖一点点描绘,眼眶渐渐泛红。
本以为他进京日子会是他们分开最长的时间,如今却道造化弄人。
“王后呢?”
房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
萧玲琅慌张的把画撕碎又团了几张纸团扔在纸篓里,揉了揉脸,匆匆的跑出去。
“狼主?你怎么过来了?”
拓跋晋负手站在门前,视线落到她眼睛上,指腹微微摩挲着。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仰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鼻翼小小的扇动着,急匆匆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拓跋晋伸出右手,轻抚上萧玲琅的脸庞,低下腰,没答反问:“怎么红了眼睛?”
萧玲琅伸出被裹的两只手,带着鼻音轻声道:“手疼啊。”
拓跋晋视线落到她饱满红润的指尖,唇边勾起无奈又宠溺的笑,“孤又不会笑你。”
“你现在就在笑!”萧玲琅轻瞥几眼,嗔怨地嘀咕了一嘴。
拓跋晋眉头松动,哼笑出声,轻起她的手细看,意味深长得瞧她一眼,“有些东西还是得尽早给你用上,免得到时候疼得厉害。”
萧玲琅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眼神露骨又放肆,说话又是关心的语气,但她总觉得他说的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什么啊?”她疑惑地问。
“养身的,有滋补功效。”拓跋晋牵过娇人儿,“去用膳,青菡说你一直在房里习字?”
养身子的,萧玲琅就没再多问,对他的询问,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狼主是来陪我用午膳的?”他就没旁的妃子吗?不是说白日里不过来?萧玲琅有些糟心,在心底冷了冷眼。
“不是玲琅没孤陪,用不下膳食?”
萧玲琅一时语塞,再次悔恨当初嘴快。
牵强得笑了笑。
虚情还是假意,拓跋晋根本就不在乎,就凭他能让她爱上一次,他就能让她再爱上他第二次。
余光扫过暗藏沮丧的小人儿,他勾着笑,她年纪小,初初又怎么能分辨的了情爱。
萧玲琅怀着憋闷的心情用完午膳,还没松一口气,更憋闷的来了。
“玲琅一人在这习字多无趣,不如随孤去勤政殿,孤处理朝政,你在旁边温字。”
“这不太好吧······我······”她拒绝。
“孤知道你不会扰孤。”拓跋晋浅浅卷起一笑。
萧玲琅咬唇,她不扰他,但她想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