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毛苗很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佘傒正说着话呢,就不知缘由地被人打断了话头,截停了所有想说的话。
紧接着想要再张嘴说点什么的毛苗,又再一次被扼住了发声的咽喉,声音遏制在咽喉以下,彻底与出声的口腔隔绝开来。
五感化零为整,都汇聚到了一处。
当中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四感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站在一旁的佘歙给下了大手劲儿地拽住(掐住)不放。
或许是佘歙使用地力度过大,毛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该有的平衡,双脚踉跄了几下差点摔了个乌龟吃泥。
毛苗脚下踉跄的幅度之大,简直是把一马平川的平地走成了奥运会上体操比赛的平衡木,找不准重心随时有掉木的风险。
这不,毛苗就迎来了她掉木的危险时刻。
她还没来得及找回身体的平衡点,就被佘歙一个猛地用力拽,彻底失去对身体的平衡掌控。
随着脚踝‘咔’的一声响,身体便如同被电锯锯断的树干一样,跌进了没过她头高的草丛里。
脸部正面着地,这下是真的摔了个乌龟吃泥。
正面着地也就算了,身体自带的惯性,使得脸部、上肢体以及下肢体整个进行了向后翻腾三周半。
整套动作下来,毛苗达到了周身裹泥外加满嘴糊泥再加伤痕累累的程度。
狼狈是真的狼狈,疼也是真的疼,身体翻腾的时候跟地上的每一个有棱有角的石头们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每颗石子儿也在向毛苗表达了来自它们的‘亲切’地贴身问候,每一次‘问候’都没有落空,无一例外的让毛苗感受到了它们的热情似火。
感受过它们‘热情问候’的毛苗的身体,就像是被容嬷嬷扎过的一样,此刻能与毛苗感同身受的恐怕只有同样被容嬷嬷扎过针的紫薇。
而脸部的感受就更不一样了,那是实打实的‘千刀万剐’。
石子儿最尖锐的部分比起匕首锋利的刀刃也毫不逊色,石子儿的每一次经过都在毛苗的脸上留下了它们最‘热情的问候’。
这些‘热情的问候’留下的伤口会不会令人毁容不是毛苗最关心的事,她只想知道,石子儿划伤的伤口需不需要打破伤风针。
别的不说,在这种医疗卫生水平严重落后的时代,一个小小的破伤风就能让自己去和阎王聊个永不回家的天。
都说‘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两样东西’,其实不然,此时的毛苗觉得疼痛才是最无法被掩饰的东西,脸上的伤口疼得她滋哇乱叫,“需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呀,真的好痛啊……”
结果‘啊’字才发了半个音,就被不知何时匍匐到她身旁的枢暨伸过来的巨大的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嘴。
剩下的疼痛都被湮没在枢暨的手心里,无法再出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嘘。”枢暨把没捂嘴的右手的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唇的正中心,做出静音地动作,示意毛苗保持安静。
毛苗不用枢暨示意也立马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