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村头的大柳树下坐满了人,胡大嘴就说起了苏梦晚一家的“闲话”。
“他们家真是好运气,随便认个义子,还是镇上的富户,听说宅子又大又气派,这不,晚丫头说他们要住一段,在那享享福,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几个关系好的立马附和:“真是好命啊,叫我,可得多住几天,不回来都行!哈哈哈~"
人群中有道不一样的声音,“都说咱们村出了小偷,他们家还没收番薯呢,也不怕丢了?”
胡大嘴气愤地说:“都是他娘的窝囊废,只敢偷老娘的,看到苏屠户,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众人起哄,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也不再吭声。
胡大嘴继续拉仇恨,“再说,苏屠户家多有钱,十头大肥猪都卖一半了。人家还有肉铺,卤肉,哪个不挣钱?
两亩地的番薯少点不过是九牛一毛,哪像咱们就指望着这些过日子呢。村里发生这么大事,谁家不赶紧收了,人家愣是连看都没看。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家蛮横惯了,根本没把小偷放在眼里!谁要有这胆,我第一个服他!”
“就是,就是!哪个敢偷到他们家,那真是有种!”
“不是我看不起他,那些子小偷也配让人高看?一个个的都没种,只会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一连过了三天,一切都风平浪静。
苏屠户家一直大门紧闭,只有林牧偶尔到这边来几次。
晚上苏梦晚带着干娘悄悄地返回苏家村,怕人多被发现,阻止了其他人要来的想法。
胡大嘴按商量好的计划,一家人都拿好了趁手的家伙什,正等待苏梦晚到来。
苏梦晚二人趁着夜色遮掩,悄无声息地来到胡大嘴家。
时间紧迫,也没有多说,把家里的孩子留在家里,大人们便轻手轻脚地往地里赶去。
到了地头几人都找到合适的位置,潜伏起来。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天已经很晚了,田里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几声虫鸣。
几人等得都有些疲乏,胡大嘴她男人实在受不住,头在那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就歪倒在胡大嘴瘦弱的肩膀上。
胡大嘴正想埋怨几声,苏梦晚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她立刻反应过来,小心地戳醒她男人,死死捂住对方的嘴,生怕他发出一点点声音。
几人提起精神,屏住呼吸,就等着瓮中捉鳖。
远处的几道黑影,在慢慢靠近。
“苏癞子,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今天不对劲啊,要不咱们回去吧?”
“你个臭娘们,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我这不是害怕被发现嘛。”
“怕什么?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们不是观察好几天了嘛,他们一家都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咱们拿些番薯怎么了?他们家又不缺!”
“好了,你们都别吵吵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干也得干!只要抓不住咱们,等他们回来,只能自认倒霉!”
几人到地头,四下看了看,确定安全,拿出工具,就朝手上吐了口唾沫,大干起来。
一行人干得起劲,嘴里还骂骂咧咧,“这苏屠户家整天耀武扬威的,看不起咱们,这次就让他出出血!”
听到这话,立刻有人附和:“说的也是,那么有钱,这番薯送给咱们怎么了?亏得还是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