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丁骏轻轻地捶他肩膀。沈年亲了亲她脸颊,“你敢丢花盆下来砸我,砸成脑震荡你负责?”
“砸成脑震荡我跟你结婚,每天喂你吃药,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丁骏故意拧他鼻子。“你真是坏透了。”沈年笑道。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从大厦出来,上了丁骏的汽车,丁骏幸福地闻着沈年身上好闻的味道,没有烟味没有酒味,他的味道干净清爽,还有着男性的温热气息。
“今天工作忙不忙?累不累?”沈年体贴地问。
丁骏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很忙,但不觉得累,只要一看到你,我的精神就恢复了,神经也放松。”
沈年轻抚她头发,默默欣赏她纤长的睫毛,“要是累了,我们吃完饭就不去看电影了,回家我们一起泡个澡。”
“好乖。”丁骏给他一个甜甜的吻。
短短的几天相处,她已经离不开他,一看到他,就想依偎在他怀里,任时光静静地渡过,爱情已经重回到她心里,让她久旱的心灵仿佛被细雨霖润,快乐宛如初恋的少女。
而沈年也很享受她对自己的这份依赖,低头看着怀中她疲倦却又柔美的睡颜,心中总是溢满了男性的自豪感。
这个女人属于他,哪怕她在外面独挡一面,依然需要他的臂弯,在他身边,她总是又柔顺又乖,睡着了像个美丽的小动物,并不给他看她凌厉的一面。
车速平稳,乘车久了丁骏似梦非梦,感觉到他柔软的嘴唇时时吻在自己脸颊上,有时又在脖颈轻啜,美好地不舍得睁开眼,生怕一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场梦境。
吃饭的时候,丁骏点了几样清淡的菜,看到沈年拿筷子的手势很熟练,笑问,“为什么你用左手拿筷子,写字却用右手?”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奶奶坚持让我用左手拿筷子,说是可以开发右脑。”沈年在中国生活快一年了,早已适应这里。
两人交谈一阵,丁骏告诉他,她要回家一趟,易初阳下午打电话给她,说要跟她谈谈。
“不能出来谈吗,干嘛非得回家去谈,那谈完了你还回来吗?”沈年有点不情愿的问。
丁骏微微一笑:“有些话是不方便在外面说的,就算他不找我,我这两天也要找他,你表哥帮我起草好了一份离婚协议,我准备拿给易初阳看看,如果他同意了,我就跟他秘密的协议离婚。”
沈年这才没说话,默默的吃着东西,跟她朝夕相对的这一星期是他回国后最幸福最甜蜜的一段时光,他还没享受够,她就要回家去了,这让他心里很不情愿。
再次回到易初阳那个豪华的空中四合院,丁骏打量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叹,怎么以前从来没感觉这里如此压抑呢,地方虽然大,却一点也不如沈年那个小公寓让她觉得舒适。
易初阳听到声音,从他养兰花的花房里出来,看到丁骏,莞尔笑道:“如今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就差要下帖子请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非见我不可?”丁骏并不理会他的调侃。
易初阳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出来,往沙发上一坐,“为什么非得有事才能见你呢?你别忘了你现在在外人眼里还是易太太,就算是在情人那里乐不思蜀,也该隔三差五回府来应个卯儿,好让家里家外不至于传出闲话来。”
见识过他之前痛骂自己时的嘴脸,这点程度的挖苦,丁骏已经觉不出痛痒,冷笑一声:“什么闲话,你在乎吗?”
易初阳道:“我当然在乎,因为闲话传到易家任何一个人耳朵里都不会好,尤其是我奶奶,特别看重你。就算不为易家,你们丁家也是要脸面的,我是为你着想,别为了一时贪欢,把名声坏到不可挽回,你们女人跟我们男人又不一样。”
丁骏又是一阵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提醒?是谁把婚姻作践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心里很清楚。”
易初阳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不想跟你没完没了纠结对错。就算我是黑的,你也没有多白。我们来谈谈更有建设性的话题吧,你什么时候离开公司到易氏来?”
既然他知趣地截住话题,丁骏也不想穷追猛打,话锋一转:“我已经把一部分权力移交给如欢,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我去易氏工作之前,我希望你先好好看看这份协议。”
丁骏把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从包里拿出来,放到易初阳手里。
易初阳认真看了两页,点头道:“不愧是丁骏找的律师,很有水平,看来很擅长打富豪家庭的离婚官司,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我的律师仔细研究一下,给你答复。”
“我可以给你十天时间研究。”
以丁骏的精明,并不会答应一个无期限的承诺。易初阳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急?你那个痴心情郎急着要名分了?”
“是我无心恋战,因为我不信任你。”丁骏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笑着回击。说起来,自己还要感谢他那番痛骂,让她如梦初醒,对他彻底幻灭。
易初阳冷冷地看着她,沉默不语,才几日工夫,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无论他怎么出言挑衅,想激怒她,令她自乱阵脚,她都已经不中招。
“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又不止一夜,何苦这么绝情,协议我迟早会签,视我心情而定。”易初阳把协议丢到茶几上。
对他如此无耻而又露骨的话,丁骏强压住怒火,只因她深深的了解,眼前这个人,虽然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却也有着一颗魔鬼之心,他的言行越来越将他的品行暴露无遗。
“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别当我是随便说说,我丁骏从来不会随便给人期限,你知道我脾气。”丁骏站起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