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岳维汉道,“否则,我还真不放心把特务队、通讯队还有卫生队留在你这。”
岳维汉这话一出,柳忻、赵欣怡还有海伦全都变了脸色。
玉狐更是撅着小嘴扭腰不依道:“岳大哥,我得跟你走!”
“不行。”岳维汉断然道,“冀南局势未定,你们暂时还不能去!”
玉狐不依不挠地道:“岳大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小妹我就什么都不怕。”
“不行,我可以去冒险,可以去死,却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去冒险。”岳维汉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们得活着,得替我生儿子,多生儿子,万一老子我这辈子打不跑鬼子,你们还得把儿子养大,接着再打鬼子!”
“听话。”岳维汉说完纟拍了拍玉狐的脸颊,旋即转身进了作战室。
刘毅和李玉龙也跟着走进作战室,一走进作战室,岳维汉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问刘毅道:“参谋长,武汉方面有没有新的战情通报?”
“有。”刘毅点点头,神情凝重地道,“还真让旅座您给猜着了,蒋委员长已经命令武汉战区的一百多个师全线反击,还命令我们重占邹县,切断津浦铁路,孙连仲集团、于学忠集团也都接到了命令,他们的作战任务分别是切断胶济铁路以及陇海铁路。”
岳维汉顿时一拳重重捶在桌上,旋即喟然长叹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呀……”
“旅座,现在怎么办?”李玉龙道,“我们独立团要不要强攻邹县,断切浦浦线?”
“强攻邹县?切断津浦线?”岳维汉冷然道,“李玉龙,你觉得独立团有可能在正面对决中打败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吗?”
李玉龙摇了摇头,神情沉重地道:“如果能把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诱入山区,那么我们独立团的胜算就会超过六成;如果两军摆开来打野战,我们的胜算恐怕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日军守城,而我军强攻,则我军必败无疑!”
“这不就结了?”刘毅苦笑道,“眼下日军的战略重心在武汉,在山西、蒙绥、苏鲁各战区日军一定会暂时采取守势,龟缩各要隘及交通要道不出,因此,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是绝不会主动出击的,你就死了诱敌深入这条心吧。”
李玉龙皱眉道:“可蒋委员长还有战区长官部的命令……”
“这是乱命!”岳维汉霍然抬头,冷然道,“我们没必要执行!”
“是!”李玉龙猛然挺身立正,肃然道,“卑职一定严格遵循旅座的训示,坚决执行‘游击作战’的策略,绝不与日军正面交战!”
“行了,你去吧。”岳维汉挥了挥手,李玉龙当即转身离去。
目送李玉龙的身影远去,岳维汉又向刘毅道:“参谋长,武汉前线的国军主力既然已经放弃坚固的国防工事展开全线反击,离全线溃败恐怕也为时不远了,多则半月,少则三天,武汉局势必将靡烂,我们也应该尽快动身了。”
“是啊。”刘毅点点头,喟然道,“要是去晚了,既便我们光复了整个冀南,彻底切断平汉线暨津浦线,恐怕也无法挽回武汉会战的败局了!武汉会战若败,国军主力必将丧失殆尽,两湖乃至两广、云贵都可能为日军趁势而下,如此,中华民族危矣!”
岳维汉默然无语,这一刻,连他都不由得萌生了宿命般的无奈。
尽管,岳维汉已经很努力了,他已经努力改写了南京保卫战和徐州会战,甚至让耻辱的南京大屠杀永远消失了,然而,他的努力似乎仍然不足以改变整个历史的走向,难道国军仍然会在武汉会战中战败?难道国民政府仍然要迁都重庆?
见岳维汉脸上渐渐有了痛苦的神情,刘毅赶紧又劝道:“旅座也不必过于自责,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我们已经向战区长官部陈明利害,旅座你更是向蒋某人发去了私人密电,可蒋某人看不清形势,非要一意孤行,如之奈何?”
岳维汉摇了摇头,又向刘毅道:“参谋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刘毅点了点头,旋即又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部队么,还不是拉起就走?”
岳维汉点点头,肃然道:“那就出发吧!”
…………
武汉,总参谋部作战室。
蒋委员长再次莅临作战室,与党国的高级将领们分享大反攻的喜悦。
何上将手持指挥杆,神情振奋地向蒋委员长介绍道:“委座,从安徽阜阳至河南周口、漯河再到平顶山,在近千里长的战线上,我第一、第五、第九以及武汉卫戍战区总计129个师另6个旅已经全部投入反攻,其中平顶山方向的薛岳兵团进展最为迅速,此刻已然兵临许昌城下,日军第三军已经被迫从漯河仓皇后撤。”
“好!”蒋委员长欣然点头道,“薛伯陵没有令我失望哪。”
说此一顿,蒋委员长又道:“孙连仲、于学忠有行动没有?”
“有。”何上将当即将指挥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