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珍走到那女子面前拨开她额前的流海,目光微沉,“是你,你方才想拐我?”
难怪她一开始没认出这女子来,对方剪了流海,遮去半边眉眼,又换了身紫粉的衣赏,换了装,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你认识她?”风纯好奇的问。
秦珍点头,脸上带着少见的怒气,眉间煞气毕露,“听说她原是镇上周员外府中丫头,后来犯了错,当时我二叔在周家做工,误将她带回村里,前不久,善之就曾撞见她带着两护院四处寻我,我想不明白,我与她素不相识,不曾交际,村里相处的几天,从不往来,怎么就逮着我不放,你们说奇不奇怪。”
“禀公子,这女子并非周府下人。”一名侍卫站出来,将手中一枚铜牌递给卫末,“这是属下从她身上搜到的令牌。”
“令牌,你可识得这里哪家的牌子?”卫末接过牌子端详,很普通的令牌,铜质,正面绘了朵花,反正刻着一个“伯”字。
“回公子的话,属下没看错的话,此牌应是京城庆原伯府的令牌,一般内院婆子丫头或者账房买办们出府用的凭证,京城,但凡大户人家皆有此物。”
侍卫是凤阳府派来给风纯跑腿之用,但他们也属铁甲军一员,搜到令牌的侍卫,入铁甲军之前,在京城守过两年的城门,故而清楚其中内情。
“就是那个四年前招赘上门的庆原伯府?”卫末问。
“是的公子。”
“这就怪了,”卫末抿起薄唇,看着秦珍若有所思,“庆原伯府招赘上门的女婿也姓秦,难道与你有什么渊源不成。”
秦珍摇头,她哪里清楚有啥子渊源,只得将目光落在秋儿头顶,“怕是只有她才明白个中原由。”
秋儿身子轻抖,吓得心惊胆颤,是她失算了,令牌不该带在身上,概因今日要从周府借人,周夫人不待见她,态度不冷不热,她气不过,又想早点完成主子的任务,只好取出令牌令周夫人屈从。
“奴,我,我不,不清楚,是的,我不清楚,牌子是我捡的,看着好看,遂留在身上。”
“狡辩。”秦珍上前钳住她下巴,似笑非笑,“你根本不是周府下人,只怕你进入秦家也另有目地。”
“什,什么目的,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秋儿强忍着心虚撇开脑袋。
秦珍面色微冷,手指猛地用力,“啊~”秋儿一声惨叫,下巴的骨头碎了似的剧痛无比。
“不说,没关系,想必你还不晓得身后那两位公子的真正身份,来,我偷偷告诉你。”
她甚好心情的拍拍秋儿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小声两句。
秋儿心头惊涛骇浪,眼皮子翻白,整个人摊软在地上。
秦珍嫌恶的撂开手,嘴角微撇,“趁早说实话,或许我会好心的放过你,若是他们二位,不说你,就是你身后的主子,也落不到半点好。”
秋儿两眼放空,背上直冒冷汗,“奴婢说,奴婢全说,其实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请郡王、公子饶命。”
她是吓傻了,清阳郡王是何等人,北楚最年轻的郡王,皇上的心头肉,京城里的小霸王,只有他想,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小野……不,秦珍说她和郡王是好朋友,瞅那小郡王护着她的样,她不得不信。
何况卫公子也在,她识不得清阳郡王,但识得临阳王府嫡公子卫末,京城闺秀人手一幅他的丹青,世家眼中的乘龙快婿。
主子没嫁人前,也曾痴恋过他,只是后来遇到姑爷,才结束了那份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