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伯拿了一个盒子回来,车尧天再一次检查了蒋方灵的右脚没有骨折,把杨五妹递过来的跌打药酒到了疑点在手心,轻轻地揉搓蒋方灵受伤的部位。
杨五妹生气地说:那个人也真不是好东西,他不想理小灵的话自己走掉就是了,为什么要伤害小灵。以后你们去那些空房子里工作一定要多加小心,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躲在里面,会做出什么事来。
哑伯瞪视着车尧天,那双混沌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对方的内心,车尧天惭愧地低下头。
杨五妹吩咐车尧天说:小天,麻烦你送小灵上楼休息吧。
车尧天答应了,挽扶着蒋方灵上楼去。
哑伯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屋里,一会坐下一会儿站起来踱来踱去,连大炮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而不安地低吼起来。哑伯走到后院里,抬头看着西屋,脸上的表情有自责有悔恨也有惭愧。呆呆地看了还一会儿,他回到屋里,闷闷地抽着水烟。
这时杨五妹进了屋,拄着拐杖威严地盯着哑伯:你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 。。
九曲巷档案79
哑伯闷头把水烟吸得咕咕的响。
杨五妹板着脸说: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这次做得过分了,竟然出手伤害小灵。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你去告诉他,从今天起再踏进这个大院一步,我就放狗咬他。别以为黑铳见他不出声他就可以胡来。只要我命令,黑铳大炮就会把他撕烂。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杨五妹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哑伯抱着水烟发了好一阵呆,然后放下水烟出门去了。
大炮似乎有所预感似的望着哑伯的背影低声呜咽。
哑伯出了九曲巷一直往城北走,佝偻的背影异常的敏捷,有气势。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他拐进一个漆黑的小巷子,走到巷子深处停在一栋崭新的三层楼人家前,抬手拍响了朱漆大门,大门里立即传来狗叫声。一个女人的高声问是谁。
哑伯又拍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啼哩搭拉的拖鞋声,接着门呀地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着哑伯吃惊地说了一声:“您来了!”
哑伯看了她一眼抬腿进了门里。女人急急忙忙把门关上,领着哑伯到客厅里坐,手忙脚乱地冲茶倒水。
女人对把茶端到哑伯面前说:“您喝茶。我去叫他下来。”
女人慌慌张张地跑到楼上的客厅,对自己正在看电视的男人说:“你快下楼去。哑伯来了!”
她男人猛地站起来说:“你说的是真的?”
女人如鸡吃米一样点着头:“真的!就在楼下客厅里喝茶呢!”
她男人急急忙忙地冲下楼,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问候,迎面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差点站不稳。
跟在后面的女人吓得冲上前护主了自己的男人,惊恐地看着哑伯说:“哑伯,你这是干什么?”
哑伯颤抖着嘴唇扬手又要打。
女人护着不让,她男人却一把把她拉到一边,两眼愤怒地瞪着哑伯:“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就是为了打我吗?好啊,你打!我让你再打一巴掌,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
哑伯高举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苍老的脸上表情复杂痛苦。他紧抿着嘴,瞪着眼前的男人,慢慢地放下高举的手。
被打的男人眼里充满委屈和不愤:“我不还手是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别以为你养大我我就不敢还手。我根本不稀罕你的施舍!我不怕雷劈!你犯下的罪孽佛祖不会宽恕你,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你想得到的永远都得不到!你不要抱有幻想了,她们不会原谅你的,直到你死了也不会。你识趣的话就把藏宝的地点告诉我,我拿到了宝藏也许会考虑在你死后替你抱灵牌。你巴结她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你死了她们不可能给你抱灵牌。你好好考虑怎么巴结我吧。”
哑伯神情黯然,盯着男人好久好久,最后缓缓转身离开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