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直接回了房,不再理会院中那个人。
俞越舟看着锦绣越来越不像话,想着还是要和清荷说一声,让她好生管教。
锦绣净了面,洗了手,坐在绣案前,看向自己未绣完的华服。
这承载了一个女生一生幸福的夙愿,可是婚姻真的是幸福的归宿么,也不尽然吧。
“锦绣,锦绣,去摆饭。”
屋外的声音此刻就像寒冰剑。
锦绣盛了饭,放在堂屋,又盛了饭,端给哥哥,帮哥哥洗漱。
“锦绣,别和父亲置气。他也只不过是不顺心罢了。”
锦绣看着躺在床上的锦文,想起对着浣洗所婆子卑躬屈膝的娘亲。
气不打一处来。
“是谁规定的,男子一定要远离庖厨。又是谁规定的,读书人清贵。生而为人,谁还不是第一次,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这日子谁过的顺心了,谁不是一边跌跌撞撞地过着,一边又满怀期许。既是一家人,坏情绪为什么就要家人来包容消化,好生自私。”
锦文看着妹妹情绪不好,不曾多辩解,反正自小也就说不过。
“你消消气,等我好了,咱们日子就会好起来。”
锦绣看了看哥哥,瘦的脱了相,也不忍再说什么刺激他。
“好,等哥哥好起来,等你带我们过好日子。”
锦文抬手抚上锦绣的头发。
像小时候一样,安慰炸毛的她。
锦绣心里却是母亲的白发和微躬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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