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绵能听见富叔心声,自然会回答:不能。除非,他能调整心态,接受薛绵拒绝和他亲亲的事实。
这顿饭,凌逸尘吃得不多,就放下筷子,回房休息。
他闹脾气,薛绵依然不怵,换作煮饭阿姨的她,一定会端着饭菜去哄,但她现在不是了。
尽管从社会地位上看,他们依然不平等,但想建立良好的关系,一定是从平等开始。
不然,不如断绝往来算了。
她吃完饭,往楼上房间走。
一间房门悄悄打开,薛绵扭头看去。
是大、啊不,是凌逸尘大哥,脸上还是系着绸带。
薛绵先开口发问:“有什么事吗?”
他好像把薛绵当成路过的佣人,嘴角噙着笑,声音低沉:“能帮忙,倒杯水给我吗?”
薛绵看看他的眼睛,盲人确实不太方便,反正也就几步路,她回答:“你等等。”
凌疏墨关上门,轻笑,如果真的是佣人,他并不会用疑问句。
薛绵再次敲响房门,得到进入许可,她才转动把手进去。
说真的,他房门的把手,对她来说,有点偏高,拧动得并不方便。
真不知道,他这样的高个,日常出行时,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薛绵将水杯放在单人沙发旁的边几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还没来得及说水杯放哪里,沙发上的人就伸手,准确无误地握住水杯:“谢谢。”
薛绵:???
他真是盲人?
想起凌逸尘装瘸的事,薛绵悄悄打量凌疏墨的眼部。
黑色绸带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了上方的剑眉,然后微蹙,聚起好看的眉峰。
“你在看什么?”音调平稳而缓慢,好像能察觉到薛绵的打量,随后将水杯放回原位。
薛绵摇摇头,又想起他可能看不见:“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看你是真瞎还是假瞎。
要不试试?
悄悄将边几上的水杯,往旁边拖动了一点点,这样他还是能拿到水杯,但应该和普通人动作有区别吧?
一声哼笑后,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并不计较她的小动作。
“放回去。”
嗯?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