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写,写他娘的!
&esp;&esp;前几日听萧晓鹿说哪家政要的公子醉酒开法拉利,连带车上俩同样出身显赫的裸女一起车毁人亡,辛桐便相当惜命选择让傅云洲来酒吧接人。
&esp;&esp;哥哥开车稳,换易修开,是平地起飞。
&esp;&esp;送到季文然家门口,辛桐下了车,去敲驾驶座的车窗。
&esp;&esp;“有事?”傅云洲道。
&esp;&esp;“这周日有空吗?我要去一趟墓园。”
&esp;&esp;傅云洲起先没反应过来她要给谁扫墓,稍稍一愣,才意会。
&esp;&esp;“可以。”他回复。
&esp;&esp;辛桐手撑住上沿,忽得俯身,学着电影里的模样在干净透亮的车窗落下一吻,活像湿透了的脂粉。
&esp;&esp;隐约的唇纹印在玻璃,未等傅云洲看清那印子,她便随手擦了去。
&esp;&esp;男人领下这份旖旎的小礼物,继而转头看程易修,只见他阴恻恻道:“别烦我,我在想检讨。”
&esp;&esp;次日带人上山,傅云洲特地换了轻便的装束陪她。
&esp;&esp;沿着曲曲折折的台阶往上爬,一路上草木繁杂。幸而深冬已至,树木凋敝了叶子,疏疏朗朗的枝桠将灰暗的天空分成好几部分。
&esp;&esp;忽而一阵清脆的麻雀声掠过,唤醒沉寂的墓地,仿若裂锦,嗞啦一声,惊笑了褒姒。
&esp;&esp;辛桐牵住傅云洲的手,偶尔念两句:“打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身子从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土包跃过。
&esp;&esp;有些墓碑还比较新,有些则是潦倒不堪。
&esp;&esp;她一排排寻过去,由下到上,走得汗涔涔,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坟头止步。
&esp;&esp;辛淮飞之墓。
&esp;&esp;妻,刘佩佩。
&esp;&esp;女,辛桐。
&esp;&esp;她兀自掏出贡品摆上,傅云洲蹲下身帮她铺纸钱。
&esp;&esp;几炷香烧起,歪歪斜斜地插在土里,青烟笔直地往上升,传说能一直穿透云层,与天上的先人对话。
&esp;&esp;“你如果要修坟,我等下打电话——”
&esp;&esp;辛桐摇头。“不用,我不信这个。”
&esp;&esp;她面色凝重地对残破的墓碑拜了又拜。
&esp;&esp;傅云洲看着她,也随之三拜。
&esp;&esp;下山的路要比上山来得陡峭,傅云洲上山时走很长一段才需要牵她一次,下山干脆没放开手。
&esp;&esp;远远朝外望,墓园松涛如海,滚滚如波。
&esp;&esp;“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扫墓,”傅云洲问她。
&esp;&esp;“就是没来过,最近又空。”
&esp;&esp;傅云洲道:“不找易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