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湿了。”
“先喝姜汤。”
徐让到处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吹风机,走过去的时候,方绪伸手去接,却被徐让错开了,他轻轻撩了下她的头发,把热毛巾递到她手边:“敷眼睛。”
方绪仰了仰头:“我眼睛肿吗?”
没肿,只是眼底染了些红血丝,像是熬夜之后的模样,若不是刚刚亲眼看她哭过,可能都发现不了。
但徐让垂眼看她:“肿了,难看死了。”
方绪抿了抿唇,听话地把热毛巾敷上,眼睛看不见,耳边又是吹风筒的声音,只能感觉到徐让的手轻轻蹭在她的脸。
被哄了一晚上,方绪的胆子好像大起来了。
她几乎没多想地问:“你刚刚在酒店外面和苏繁说什么?”
“跟她拿点东西。”徐让没答完,又反问,“你晚上没写我吗?”
“写了的,我第一个就写你了。”像是忍了很久,方绪的声音大了一点,但只是一下,又小声起来,“可是你没写我……”
徐让反问:“谁说我没有写你的。”
“你写我了?”
“我去找苏繁拿了个纸条,转头你就跑了,你什么时候跑步这么快的?”
“我……”方绪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恹恹地找借口,“那还不是因为你跟我吵架,又不跟说话,还要跟她在待在一起……”
徐让捏着她的脸:“我那天跟你说的话,都说给风听了,嗯?”
方绪还没说话,就被徐让捏住下颌吻了上来。
吹风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方绪的身后就是落地窗,外面的雨沙沙地下着,打上玻璃,却浸凉了她的后背。
可她整个人是热的,耳根下漫出来的红色渐渐下移,整个人乱成了一片。
徐让把她挤到玻璃窗边,便听到她一声低|吟。
太凉了。
方绪忍不住往徐让怀里靠,这个动作更方便了徐让的夺取,她身上属于他沐浴露的香味太浓,浓得勾人,但她本人却一无所知……
徐让的手从衣摆下面探进去,细细地摩梭她的后腰,指腹的粗糙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质感。
方绪害羞极了,忍不住微微睁眼,却直直撞进他的眼底,两人的睫毛都蹭到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徐让停了下来,把方绪松开。
原以为得救,可下一秒徐让忽然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