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了吧。”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雪后雨,我喝了口水,问出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你又是哪位啊?我实在是猜不出。”
“我?”雪后雨一指自己的鼻尖,“我是瑟尔啊。”
“秃鹫?!”OH!MYGOD!不可能吧。
“能不能不要叫我秃鹫,它很丑耶。”
听着对方习惯的抱怨,我有点难以置信。
秃鹫瑟尔,是我们狂天里,除他自己外,所有人一致认定的外号。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狂天里的主治医师,且最爱的就是尸体。正确点说,是解剖尸体。
对尸体的眷恋让狂天所有人都认为只有秃鹫这种生物才是和他最合适的。
瑟尔是狂天中的专用医生,对外的职业是专和死人打交道的法医,而在狂天里,是个包括内科、外科、脑科、妇科……什么都包的全能医生。
我那一手漂亮的解剖食材的刀法就是从他那学的。其实也不能说是学,只是看的久了,看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我从小就可以算是个健康宝宝,而且因为极度怕痛,所以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小心谨慎,就怕受伤。也因为这点,我成了整个狂天里,受瑟尔照顾最少的幸运者之一。不生病、不受伤,让瑟尔想在我身上拉一刀的机会都找不到。
在整个狂天里,瑟尔最喜欢的人就是队长,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瑟尔眼里,队长的骨骼比例应该是最完美的。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队长彻底解剖后,把队长身上的器官全部做成标本,再把骨骼完整的保留下来,挂在床头日日夜夜的仔细观赏。
当然,他的妄想没一次成功的,因为他打不过队长,每次都被队长用背投给直接摔出去。
除去这点,其实他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在狂天里,他爱笑,爱看热闹,也喜欢拿着手术刀威胁同伴,要大家帮他偷偷溜进队长的房间。
之后大家就会由绳天蕾开盘口,看这次瑟尔会在多久后被队长给摔出来。
虽然早知道狂天里的人,对内对外都是两张脸、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瑟尔在外,居然是一直板着张死人脸。还好爱看热闹的性格没跟着改,但却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
原来他不是面瘫啊,只是用强大的毅力控制着面部神经而已。
同样的,我的身份吓到了他,他的身份也把我吓的不轻。
瑟尔在现实中和游戏里一点也不像,现实中的他,是个皮肤苍白、架着无框眼镜,五官深邃、总是懒洋洋的高个子欧洲人。可在游戏里,他的皮肤颜色没什么改变,同样的苍白,但双颊上勉强多了丝红润。五官趋向东方化,有些扁平,眼睛拉长了,鼻子塌了点,嘴唇厚了许多,头发长了许多,也变成了白色,连个子都矮了些。
但还是很帅!
在我还在研究雪后雨和瑟尔之间的区别时,对方倒先开口了:“丫头,你刚才说有两个人已经把你找出来了,是不是队长和小天啊?”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仍旧盯着雪后雨的五官仔细研究着,想找到一些瑟尔的蛛丝马迹。
至于他的身份,我在他说出他是瑟尔时就相信了,因为他当初在迷失平原解剖动物的手法太熟练了,已经都是成本能的行动了。这是瑟尔的特点。
“那是因为,如果我在晴空守城片断里没看错,他们兄妹还有你,都是晴空里的人吧,那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应该是最先知道的吧。”
“你答对一半,又答错一半。”
“对了哪一半?错了哪一半?”
“天经地义是第二个找我的,队长如果没有意外,依旧是一无所知。”不研究了,都快成斗鸡眼了。
“那还有谁?”
我捞过茶杯,咕咚咕咚的灌水:“青姐。”
“段青凌?!……也是,她那个聪明脑袋……我总感觉,这世上似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似的。”
“同感。”帮雪后雨也倒了杯水递给他,我把余下的水全灌肚子里去了。
“我的事就别往外传了啊,如果传到了还不知道事实的某人耳里,事情就不好玩了。”
我并没有指明某人是谁,但雪后雨却了然的,也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一样的笑容。看队长的笑话,是所有狂天中人共同的爱好,包括最对队长死缠不放的瑟尔。
唉,知道我的身份后,雪后雨似乎就不再装面瘫了啊,让我有一咪咪的失落。把严重缺乏表情者逗的露出表情,也是很有挑战性和成就感的事啊。
“丫头,那我以后跟着你去找那些任务物品好不好,我帮你一起完成任务。”
“好啊,但有条件。”有个那么厉害的免费劳力,我当然欣然同意。
“什么条件?”
“在游戏里别叫我丫头,叫我三千或其他都好,反正别叫丫头。”不然很容易让队长听出端倪来的,而且不了解我真实性别的其他人也会奇怪吧。
“哦,我尽量改。”
“恩!那我们就先坐传送阵回白虎城吧,然后借道去晴空城。有晴空的帮忙,我的任务完成几率应该高上很多。你也可以顺便和队长他们聚聚。”
“那最好了,不知道在游戏里,队长介不介意我把他剖开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