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前与秦秋毫无干系的两个字,如今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跑了出来。
从前,每每说话的时候,她的语速极快,神采飞扬,恨不得眉毛嘴巴跟着一起飞起来才好。
连两只手都不会闲着,一边说,一边还要比划着。
有时候,一边说,还要一边走来走去。
那时候,俞裴一直想,她这样,不累吗?
但是,此刻,他才发现,这样一本正经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话,规规矩矩坐着的秦秋,恐怕,才是累的。
俞裴意识到,这场阴谋和变故,受了伤害的并不止他一个,秦秋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秦秋见俞裴不回话,以为自己说的不对,便问:“我说的不对吗?”
没接她的话,而是接着问道:“你是何时得知,此事,另有隐情的?”
“又是如何得知的?”
“啊?”秦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就是,就是前段时间,也没多长时间。”
“如何得知的?”
“就是我在山下,碰到一位老人家,他说我带的是朝暮珠,还说朝暮珠认主,认了主,就是红色的”
“而且,只要它的主人还在世,就一直是红色的。”
“我那时,才知道,你或许没死。”
“然后,我就想,你如果没死,是不是回两重山了,我就去两重山找你了。”
“为何找我,找到了,继续杀?”
“没有,没有,就,就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还活着。”
“但是没找到你,却碰到了吴壹端。”
“他把我骂了一顿,骂醒了我!”
“所以,我回去之后,就去挖了秦公子的幕,发现他的尸骨有异,才知道自己恐怕做错了事。”
“其实,那几个月以来,我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我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再后来,我就又趁着参加招募大会的机会,去云起山挖了胡公子的墓,发现他的尸骨也有中毒的迹象。”
“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错了。。。。”
说完之后的秦秋,咬着自己的唇,有些忐忑不安的攥着手中的茶杯。
“原来,是欠骂。”俞裴突然来了一句,秦秋没法反驳,只能撇了撇嘴。
这时,秦秋突然想起来,这手串还戴在自己手腕上:“对了,那位老人家说,这朝暮珠极其难得,这手串,被你施了法术,我取不下来,你取下来吧,好物归原主。”秦秋伸出手臂。
盯着那珠串看了一会,俞裴淡淡的说:“没法力了,取不了。”
秦秋这才想起来,俞裴不能再动用法力了,他的内丹和心脉都受损严重,再动一次法力,恐怕就要性命不保。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
“要不,你教我这个法术,我来解开。”
闻言,俞裴蹙起眉头,想了想,然后道:“时间太久了,忘了”
“啊?忘了?”秦秋绝不相信他忘了这个法术了,她觉得,肯定是俞裴怕自己学了他的法术,才不肯教。
果然,还是那么小气,连这样的小法术,也要藏着掖着。
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自己把人家害成这样,是自己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嘀咕了一声:“哦。。那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你刚才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啊?刚才说的什么?”能不能不要每次跳跃这么大呀。
“你说,我们要在找曹叶的同时,也要调查销魂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