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
胡涛和夏嫣一人扯着一个红色的丝绸花带子的一边,缓缓向花轿走去。
看着夏嫣上了花轿,言溪的泪还是流了下来。
在一起待了这么久,怎么会舍得她走呢?
幸好,三天后,她又回来了。
夏嫣归宁。
冬红问:“胡公子呢?怎么没一起?”
夏嫣道:“去皇上那里请安了。”
夏嫣嫁过去,言溪从红莲斋安排了一个侍女跟了过去,名字新唤做“鸳鸯”。
夫人新婚的第一天晚上,老夫人就训了公子半宿,一直到了子时,才揭开了喜帕!”
鸳鸯说着,夏嫣的眼泪里略过一丝伤心的神色。忽而,又转头对着她,道:“今天本是个好日子,要你多嘴!”
言溪看了眼夏嫣,又看了眼慌忙低下头来的鸳鸯,道:“若不让她说,你纵是受了委屈,我如何知道?”
然后,她对着鸳鸯说:“以后,夫人在府上受了委屈,你定要实话实说!”
鸳鸯点头,道:“嗯!”
言溪接着又问:“那夫人和公子,在结婚的头一日,竟没有同房?”
鸳鸯怯怯地看了夏嫣一眼,点头道:“嗯,公子累了一天,揭下喜帕,沾床就睡!”
夏嫣见言溪问这个,有些坐不住,感到非常难为情。
言溪不管这些,她嫁过去的人,若是受了委屈,自己可不能放任不管。
况且,京城之内,人尽皆知,胡公子娶的那可是言妃娘娘的义妹!欺辱她,不等于瞧不起自己么?
她抓起夏嫣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第二日,第三日呢?都没有么?”
“第二日,也是如此。第三日,胡公子毕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倒是……成了!”
夏嫣说完,脸就红的像块布一样。
“这胡夫人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彪悍,霸气?她和胡大人关系如何?”
言溪的问题一出,春姹的八卦再一次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这胡大人年轻时,也是长得仪表堂堂。虽然,他比不上儿子有如仙的气质,但也差不了多少。正是这份俊美之姿,吸引了初家的二姑娘。
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初家二小姐,偏偏要自己做主。她告诉父母,自己看上了胡仁贤,还要嫁给他。这一个富家女,一个穷书生。父母怕初二小姐嫁过去吃苦,怎么也不应。初二小姐开始闹腾着“死”,又是绝食,又是服毒。一次、两次,父母的心不是石头,这般闹腾那忍心呢?于是,答应了她。
隔天,初家父母找了个媒婆,上门说亲。
没想到的是,胡仁贤不同意。
这等穷书生,在婚姻市场上,就不属于畅销货。没想到,他却端起了架子,这让初家父母气愤的快要找人拿大铁锤锤他。
这时,初家二小姐想出了一个计策。她叫一个长相姣好的丫鬟,扮做自己,搞了一个意外邂逅。胡仁贤被貌美的丫鬟吸引,问她名字的时候,她报上:初家二小姐!
媒人再次登门,胡仁贤喜滋滋的同意了。
于是,定下了亲事。谁知,娶进了门的初家二小姐,面貌丑陋,身材壮硕。胡仁贤激动地快要撞墙。但是,木已成舟,也只好认了。
这些年,胡仁贤碍于胡夫人的强势,连个妾都没纳成,只好一心只读圣贤书。结果,仕途收获倒是不小。他先后中了会元、榜眼,官职也是一路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