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神清气爽,她伸伸懒腰,想今天本是冬红归宁的日子,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乱子,心里不免对冬红生出一份惦记来。眼下,珠儿和赵宝儿出了张府,也没有回来,是不是跟着李诚去了?这么一想,她心里更静不下心来。
她要亲自去李府一趟,去看望冬红,顺便看下珠儿在没在李府?
她从榻上下来,梳好头,又换好了衣裳,登上马车,直奔李府。
李府内,一片静悄悄的。李诚得知言溪来了,特地迎了出来。
言溪问冬红的情形,李诚摇摇头,道:“过度惊吓,现在一直昏迷!”
言溪瞬间一愣,“请大夫没?”
李诚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大夫,只说是惊吓过度,伤到了心脾。现在,药物喝不了,只能用针灸。”
两个人说着,就到了主屋内。
冬红正躺在火红的被褥上,紧闭双目。这些带着喜气的被褥,在提示着每一个进来的人,他们才刚刚大婚。
言溪从身上拿下一个令牌,递给李诚,道:“去让下人,到宫里去请薛州来!”
李诚慌忙点头,连声道:“哎,哎,这就去!”
李诚觉得自己虽和冬红大婚刚刚三天,可从言溪这些举动中,就能看出言溪对自己的婢女有多真心。到了关键时候,言溪甚至能豁出命去保护冬红,这让李诚感动极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尚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婢女。自己有什么资格,不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呢?
李诚接过令牌,心里装着满满的感动。他将令牌交给下人,让人去宫里请薛州。
“珠儿呢?”言溪问李诚,“就是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两个姑娘,长得十分相像。”
李诚一脸茫然,他这才忆起,的确有两个姑娘,跟他一起出了张府的门。
当时,他只顾着冬红的安危,却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姑娘的去向。
“娘娘,属下抱歉!”
言溪心里一凛,这两个姑娘跑去了哪里?想到这里,言溪的心里有些焦躁,她不停的在屋内转来转去,时不时瞅着床榻上冬红的动静。
薛州来得很快,今天各宫都十分平安,没人宣他。加上昨天刚到过太后处,给她诊了脉,昨晚上连夜做了一些小药丸,今天早上刚送过去。
薛州难得歇口气儿,没想到言溪却差人拿着令牌宣他,去宫外李府。
薛州穿好太医服,整了整自己的冠,拎着药箱子,就跟着来的人去了李府。
果然,高手就是高手。薛州只在头顶的百会穴,扎了一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冬红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夫人!”李诚看见冬红醒来,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喊道。
“薛大夫真是妙手啊,只是这么一下,夫人就睁开眼了!”李诚说完,转身对着薛州夸赞道。
冬红的意识渐渐清醒,她见言溪站在榻前,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娘娘!”
言溪示意她不要动,她看着她仍旧有气无力的样子,道:“是本宫不好,让你受了惊吓!”
“不,娘娘,这跟你没关系!”冬红抬手抓住了言溪的手腕,道。
“李诚,快点儿让厨房给新夫人做点儿粥来!”言溪喊了一声正在旁边跟薛州客气的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