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薛姨娘嘴里颤颤的挤出一个字儿。
她这是病了许久,身边没人伺候,才会这样的。
言溪伸出手指,掐了一下她的脉象,已经虚弱至极,显然是几天水米未进造成的。
言溪取了些柴草,给薛姨娘烧了些水,喂了进去。
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吃食和药丸,给薛姨娘喂了进去。
薛姨娘身上渐渐有了些气力,她认出是言溪,满脸的愧疚感,道:“我原来那么对待娘娘,没想到娘娘还救我!”
“救你,是因为你有用!”言溪冷冷道。
“只要能帮到娘娘的地方,奴婢……奴婢一定帮助娘娘!”薛姨娘眼神紧紧的盯着言溪,像是要将功赎罪一般的看着她。
“卢夫人被卢莲儿带到了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言溪道。
薛姨娘大概没想到言溪会问到这个问题,她咬牙道:“卢莲儿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夫人思念她望眼欲穿,她竟然不顾夫人的感受,擅自将夫人带离卢府!哦,不是,带离这侧院……”
这么说来,卢夫人是不愿意跟她走的!
“她们去了哪里?你可知道线索?”言溪问。
薛姨娘摇头道:“夫人当时想带上我,可卢莲儿死活不肯。她们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言溪见薛姨娘不像是撒谎,便从空间里取了些银子,还有一些吃食和药品给她。
薛姨娘千恩万谢。
言溪带着冬红离开侧院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可是当年卢广生为了讨好当时的宠妾赵姨娘,特意仿照红莲斋的布局修建的。
如今才过了两三年有余,连院子里的石头,还露出一些新砌的茬儿,却已经这般落寞,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这才叫物是人非吧!
人还是要趁着有时间的时候,陪陪最爱的人儿啊,免得到头来,空空得白忙了一场。
言溪将冬红送回府里,便起身告辞。
春姹和曹允文在马车上等了许久,落日的余辉映在脸上的时候,言溪才回来。
春姹见她的脸色好了一些,便试探道:“娘娘,可是有了好消息?”
言溪摇头道:“冬红快要生产了,这也算今天来这里的一件喜事儿吧!”
她抬头看了曹允文一眼,知道他心系着账本的情况,便对他摇摇头。
曹允文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如此辛苦奔波,剩下的交给命吧!”
“你竟然信命?”言溪不由笑问。
心情沉重了一天,她终于露出了笑脸。春姹和曹允文心情也随着放松了许多。
她们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极力说些轻松的话题,避开那些沉重复杂的。
突然,马车停住了,就听见外面一阵嚷嚷。
车夫对车帘内道:“娘娘,有人当街拦马车!”
“什么人?”言溪问。
“是个女的!她说和娘娘有几面之缘,她找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车夫道。
言溪伸出一根手指,将车帘撩起了一个缝隙。
透过缝隙,她扫了马车前面跪着的女子一眼。
只见此女子面容清秀,身体娇小,这不是北方姑娘的长相。
她突然想起这是卢莲儿身边的侍女荷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快,让她上车!”言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