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冷眼看张猪头,他“吭哧”了半天,吐出了几个字,道:“娘。。。。。。娘娘,这苏锦堂,下官已经很久不再往来了!自。。。。。。自从上次的事情。。。。。。”他说着偷着瞄了言溪一眼。
这一细微的动作,正好被言溪捕捉到,言溪明白他说的是,被自己逼着写血书的事情。
“哦,那你是想,本宫将这个东西,上呈给皇上了?”言溪从衣袖里掏出了那份扎眼的血书,在张猪头面前抖了抖。
言溪的空间系统,升级后,范围还扩大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除了升级版的美团外卖系统之外,还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张猪头的忏悔血书,就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这种“罪证”,言溪觉得放在其他地方,都不能放心。
张猪头有种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的感觉。
他举手讨饶,道:“全凭娘娘做主。。。。。。”
张夫人心思聪慧,此刻却有种“弃暗投明”之感。她对张猪头柔声,道:“娘娘是咱儿子的救命恩人,你必须唯娘娘的马首是瞻。想想你跟着苏锦堂后面转了几年,最后落着了什么?”
张猪头本就听老婆的话。此时,张夫人的话,他觉得甚有道理。
光是言妃的救命之恩,就报答不完。
自己儿子生病,他也差人去过苏州,让苏锦堂帮忙请苏州名医过来。可儿子病都好了,苏州那边还没有派人过来。
这几年,苏锦堂借着逢年过节的时机,没少从云州搜刮银子,却从没有给云州回过礼。这明显就是恃强凌弱,自己也心知肚明。
想想这几年,在苏锦堂面前受的窝囊气,张猪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再看看眼前“如雷贯耳”的言妃娘娘,却是听大夫说了句话,就赶来给自己儿子送药。
这一番对比,高下立判。他甚至提前知道了两派斗争,最后的结果。
凭着对官场的敏锐,张猪头本能地觉得当初站错队了。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当然要尽快修正错误。
“娘娘,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娘娘效劳,来报答娘娘的恩情。不过。。。。。。”张猪头顿了一下。
言溪心里有些要骂娘。这么一个把柄被捏在别人手里,他还讲条件?
“不过,若是事成,娘娘要将那份忏悔血书,当着臣的面毁掉,也算是将功折罪。”
张猪头看着样子憨憨傻傻,心思倒是精明得很。不过,混迹了官场多年,哪一个不都修炼成了精?
言溪这么一想,也就能理解这件事了。她点头应允,道:“好!”
张猪头心里如释重负,就凭着这份忏悔血书能销毁,他也得好好查查苏锦堂的身世。
言溪也心情爽朗,今天总算没有白来。
若是这件事情办不成,她还要去想其他办法。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张猪头跟苏锦堂走得这么自然,可以不动声色,就能掌握他的内在。
离开张府时,张夫人还特地叫自家刚好起来的儿子,前来给言溪行叩首礼。
言溪倒是十分心疼那孩子,刚有一点撑着站起来的力气,就被母亲叫来。
她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可是却不能完全免除。否则,他们那些人该坐立不安了。他们愿意就好,自己也只好受着了。
回到客栈,才得知雪儿带着惜溪外出游玩了一天。
云州在苏州北面,此时虽已经初夏,可还是有很多的花,迎着暖阳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