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让白天的你昏昏欲睡,浑身绵软无力。
一个逃跑的计划在你心中悄然酝酿。
你小心地用毛巾将药丸碾碎,放进用完的护肤品空瓶中。
而后面不改色地按下马桶的冲水键,在哗啦的水声中洗干净手心,又蹑手蹑脚地爬回被窝中,看了一眼月光下周云璋熟睡的面孔,合上了双眼。
*
最近你很粘周云璋。
你不再抗拒他,甚至偶尔还会给周云璋些许回应。
只是小小的试探而已,周云璋看你的眼神却更加炽热黏稠,细密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包裹着你。
你以被驯服的绵羊般的姿态待在周云璋的身边。
"周云璋。"你垂下头,并没有看他的眼睛,"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这里太闷了。"
周云璋把玩着你白皙柔软的手,漫不经心地捏着你的手指。
"无聊了?"
"那我明天早点回来陪你。"
你已经不会再为周云璋的答非所问生气,只是垂眸思索。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狠药才行。
不过两个星期的光景,你就发起了高烧,病倒了。
病恹恹的你无力地躺在床上,本就小巧的脸蛋因为难受更是小了一圈,被乌发和床褥掩住的身躯气息微弱,虚弱得几乎透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焦躁和心疼逐渐弥漫上周云璋的眉眼,夜半惊醒时,你看见他坐在床头,微俯下身子轻抚你滚烫额头的身影。
医生告诉周云璋,病人高烧也有心理因素。
最近你的心神郁郁都被周云璋看在眼里。
那日,你刚刚有些好转,周云璋终于大发慈悲,愿意让你出别墅,在他和保镖的陪同下出门。
七夕那日,周云璋特意带着你去了提前预定的餐厅。
在周云璋给你戴上戒指之时,闪烁的烛光间,隔着玻璃,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承身边的保镖。
被戒指套牢的手指,戒痕似乎在隐隐发烫。
那是你掩盖不住兴奋的心绪。
马上你就可以逃走了。
*
如你所愿,你被姜承的保镖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与虽然纤瘦但面色尚且红润的你相比,尽管姜承已经极力掩饰,你还是从他干净整洁的仪表之下看出几分颓丧阴郁。
他的眼睛里有遮盖不住的红血丝,清减不少的面容瘦得几乎要瘪下去,垂在身侧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
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颤抖的手抚上你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