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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们为什么叫她小兔子（第2页）

好吧，你今天和我们一起，灯说。

他们一同去见客户，很晚才回去。灯回自己的出租屋，藤和纯一同到工厂食堂去吃饭。

你和灯的关系很好，藤说。纯不语。藤盯着纯：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我说你和灯的关系很好。

我们都是同事。

不错，我们都是同事。

你和男朋友怎样？

什么男朋友？我好像还没男朋友。

纯不语。藤又盯牢纯：怎么又不说话了？

纯还是不说话。藤一时也找不到话说。两人默默无语往工厂食堂去。

吃完饭回宿舍，大家在宿舍看电视，小果果没到那个本地男人那儿去，她便为看哪个台的节目和大家争执起来。大家都要看大陆片《当家人》，小果果却要看港台韩国片，说：老土！你们简直全是一些土包子！大家并不让她，她道：神精病！你们男人一个一个全没风度！她走进小房间，砰地把门又关得天响。

小果果把自己关在室内唱歌。徐文沙说：这女人真骚！猴子说：不是骚，是贱。这女人真他娘的个贱！

小果果把自己关在室内唱了一会儿歌，唱得并不好听，嗓音更加沙哑，哑得她再不能唱，便又走出来坐在徐文沙大腿上。徐文沙说：走开！想把她推开。她却把手从徐文沙大腿侧插下去抱住徐文沙的腿，说：没风度！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没风度！

没人再理会小果果。徐文沙也不再推开她，让她那样坐着。小果果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说：我到我有钱那个男朋友那去了。没人说话。小果果扫视大家一眼：你们这些臭男人，哪个比我男朋友有钱？仍没人和她说话。她盯着坐在上铺忙碌了一夜的纯，轻轻叫：纯！纯好像没听见，并不理她。她便默默无语走出门去。

第二天，大家都到了写字楼，纯却没到。尽管纯昨夜工作到午夜后两点钟，但他这天却起得很早。人们奇怪他怎么不到公司来打卡？已经迟到了。按公司规定，迟到一分钟要扣五块钱。大家都为纯担心。他才来上班，还不到一个月，却迟到得最多。大家焦急时，纯却不慌不急地走了进来。藤盯着他：迟到了！纯不语。藤又说：迟到了！纯说：迟到就迟到吧。藤盯着纯：你不怕扣钱？纯道：这种规定不好。迟到一分钟应该算很正常。藤道：你干吗不坐车？你算算帐，坐车只要两元钱，你迟到一分钟打卡却要扣你至少五元钱，这多不划算？

纯不语，大家便不再就这事议论。灯这时去买了早餐上楼来。藤道：灯姐姐，给我买早餐了吗？灯说：给纯买的。你吃吧，不要管他。

猴子和徐文沙等人因为参与了几次赌博，钱输了，现在已没一分钱，想去见客户也没钱坐公车，他们便叫灯和他们一起。灯看看纯：要不要给西门那家客户打电话？纯说：你晚上请他吃饭。

晚上我没时间。

那就中午。

中午我看能否请到。

纯不语，灯便和猴子他们一同出去。走到楼下，猴子说：我们身上全都没钱了。灯说：要我给你们车费？猴子盯着灯：看样子是这么回事。灯说：没什么。猴子说：没什么就好。灯笑，一同到公车站，然后乘公车一同到几个客户那儿去了。

纯一个人出去。人们走后，小果果便到电脑房去向左右讲起她过去经历的一些男人，说到他们的高大，说到他们如何有钱，多么疼她，她们常常半夜开车出去唱歌吃东西，她是多么幸福等等。冰凌正叫左右给他编一份客户使用产品计划书，半天出不来，便过来生气道；哎呀，我在叫他做事！你不要在这儿说话好不好？！小果果道：我没和他说话。冰凌说：我刚才听见你和他说话，还没说？！恶果不再着声。

一会儿，一个女子来到公司，说是找纯，小果果便给纯打电话。纯以为是客户，立即赶回公司，却是陈金莲。陈金莲笑：我来看你。纯说：你来卖保险。陈金莲说：你自己并不买保险。纯说：我们公司也没人买保险。陈金莲说：来看看。

你自己喝水，纯说。陈金莲依然笑，说；我早在喝水了。

陈金莲实际在等冰冷。她打算策动冰冷买保险。但冰冷一直没回来，陈金莲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