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轩辕翰这才意识到原来易君浩对衣上云的心思竟也是如此细腻而又厚重,不禁心里生出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来,随即将眼睛转向身旁的程良。
程良亦是恍然大悟,又觉有些伤感,可心里自然还是向着自己主子的。
于是,程良看了一眼轩辕翰,朝易君浩开口道“这腊月春说到底,也是因为有我们殿下相助,你才能成功得手。再说了,要不是你先到一步寻到了腊月春,又发生了雪流沙,破坏了其生长住所,就凭我们殿下的功力,为衣姑娘寻回腊月春的怕就不是你易三少了?所以,谷主你也不必太纠结于心,还是释怀点儿比较好。只要衣姑娘的腿能好,便比什么都重要了。”
程良的这段话,是对易君浩的宽慰,也是对易君浩的警告,警告他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才能为衣上云做这么多。
然轩辕翰却只盯视着衣上云脸上的变化,见久久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他继续冷冷地问“她为何总是无端的昏迷?”
易君浩无奈的看了看衣上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本谷主从未见过这种症状,犹若失魂,却又不是失魂。本谷主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这次比上次的昏迷要严重的多,怕是药效没上次那么快。”
“那是什么意思?”轩辕翰听了急道。
“就是说,这次不会像以前那样,药到便会立刻醒过来”易君浩解释。
轩辕翰很快联想到程良最开始调查衣上云的时候,曾禀报说,衣上云在衣府昏迷了近一年才苏醒。
忽然,他瞪大眼睛向易君浩惊恐地问“难道会和以前一样昏迷一年之久?”
显然,对于这种未曾涉及的病症,易君浩心里也是没底的,只说“也许很快,也许一年还不止?”
“什么?”轩辕翰惊道。
虽心里只是设想,但也许真的可能会对衣上云今后病情的控制预防有所帮助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易君浩还是忍不住地问一旁的轩辕翰“上次在秦王府,丫头究竟是因何昏迷的?而今夜她又是为何昏迷?到底这两次她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次的症状竟如出一辙。”
轩辕翰听了,暗自想了想:上次他与梅汐媛大婚那日,在秦王府他只是握紧了衣上云的手而已,她怎么可能因此便昏迷了;而今夜,对他来说,则是个疯狂之夜,是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的一夜。。。。。。
半天后,轩辕翰只应付地回他道“本王亦不知。”
这话一出,众人的满心希冀又沉了下去,只有易君浩半信半疑地凝视着轩辕翰的脸,而轩辕翰自是一如既往一副冰山冷脸,任谁都别想看出任何异样来。
这张脸,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的脸,让人永远都琢磨不了他的情绪、他的思想、他的喜好……
顿时,似乎连这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就在这时,轩辕翰准备抱起衣上云起身来,却随之煽起了一股寒风,恰巧将衣上云脸上的纯白面纱的一角吹拂了起来。
顿时,衣上云玉颈上的一片清晰的吻痕刚好被程良手里高高挑起的梅花灯照的格外清楚。
衣上云正将那张小巧的脸紧紧贴在轩辕翰的胸口似是极为舒适贪婪地窝着。
易君浩恰巧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道吻痕。如若别人,或许会觉得这可能是蚊虫叮咬亦或是伤痕。可易君浩是谁?
于是,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朝着轩辕翰质问道“等等。。。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疾步上前,一把撩起衣上云脸上的纯白面纱一角。
而轩辕翰自是也才看到原来自己方才尽是如此痴迷投入和激烈疯狂,竟不知不觉间,在她的玉颈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专属印记。
程良亦是急急顺着易君浩的指向看了过来,可一看见那颗吻痕,便吃惊地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而轩辕翰依旧面不改色,也丝毫不回避,霸气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已心中有数,又何必再问。我轩辕皇族的人和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药谷谷主过问。”
随即便重重地一把捉住他撩起衣上云面纱的手,用力甩了出去。
易君浩被他这话噎住,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就连手都抖了起来,大声狠狠道“轩辕翰,本谷主警告你,你若敢伤丫头半分,本谷主就算毁天灭地也定与你势不两立!”
然轩辕翰却只自顾自抱着衣上云上马,将其牢牢地圈堵在自己的怀里,再用他的玄色斗篷将其紧紧包裹住,这才匆匆策马奔驰,消失在这片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