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里是哈佛,但林明阳出门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戴着墨镜,在宿舍大铁门处,他和两个回宿舍的男生擦肩而过,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那金发美女长得真不错,我喜欢她的胸!”
“我在Facebook上加过她的好友,她个人主页的访问量能排进哈佛的前十,每天都有不少家伙在上面留言,不过她好像从来都不理睬。”
“听说她和Felix林有一腿,经常当着扎克伯格的面在寝室里做那种事情,好多人都这么说。”
“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还听说了马克…扎克伯格和他那个《哈佛深红报》的死对头卢娜在树林里野…合,你觉得这些留言靠谱么?不过话说回来,在哈佛想和Felix林上…床的女人还少吗?好啦走吧,那家伙的艳福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人的好奇心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好奇心出现在哈佛这些智商都不低学生身上,激发出来的想象力恐怕会让很多娱乐记者为之汗颜。
每个正常的男人,面对金妮这种漂亮的女人都会有那方面的幻想,林明阳脑子里肯定也有过那种邪恶的念头,不过他现在还不打算招惹这位智商与美丽成正比的大美女,所以这次金妮同行,林明阳才会感到头疼,大家都是气血方刚的年龄,万一不小心碰撞出个小火花,把持不住怎么办?
林明阳有头疼的事情,金妮自己也有烦心事。看到她蹙眉烦恼的模样,林明阳又忍不住想要逗她两句。
“大记者,苦着一张脸可是很容易长鱼尾纹的哦!”
回过神来的金妮发现林明阳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娇羞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说:“还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卢娜,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她?”
“不会她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非洲吧?”
“你才知道?”金妮很意外的看着林明阳,“你没有拿到那张名单吗?”
林明阳脸上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名单,不过他就顺着名单往下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随手当废纸扔掉了。
“你难道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在那张名单上?”金妮生气的跺了跺脚,性感的小嘴马上就嘟了起来。
难道这小妮子真的对自己有意思?林明阳愣了愣,然后马上头就大了起来。他嘿嘿的笑了笑,“你都把消息提前告诉我了,那这事肯定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我们金妮大美女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
被林明阳哄了两句,金妮突然变得扭捏了起来,她低头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倒是弄得林明阳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停顿了有半分钟的样子,金妮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
————
那个所谓的碰头会,并不是像林明阳之前想象中的那么正式,开会的地点是在一间小教室,林明阳和金妮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稀稀落落的坐了不少人。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调查组的负责人克利尔教授还有到,所以调查组的成员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看到站在门口林明阳和金妮,大家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坐在教室角落里的卢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怨恨的目光隔着厚厚的镜片死死的盯住林明阳身旁的金妮。
大家这种集体的“注目礼”,让林明阳都不好意思抬脚往里面走,正尴尬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他们在门口碰到了“姗姗来迟”的克利尔教授,他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大概长期在非洲那边做研究,皮肤晒得有些黝黑,头发也有些灰白。由于经常思考和忧虑的结果,眼睛深陷但炯炯有神。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沧桑,但他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加上他个性坚毅的轮廓,倒是第一眼就给林明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Felix林?”克利尔教授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林明阳,因为这时候林明阳还戴着墨镜。
“很高兴能够见到您!”林明阳连忙摘下墨镜,热情地和克利尔教授握了握手。
“那么这位漂亮的女士是?”克利尔很有学者风度,他没有因为见到林明阳就把旁边的金妮晾在一边。
金妮微笑着冲他很有礼貌的点点头,“金妮…温伯莎,《哈佛深红报》的记者!”
“我看你的文章,写得很有见地,哈佛的法学院果然是人才济济!”克利尔教授赞叹了一句,然后他的目光又重新转移到了林明阳身上,“Felix先生,你也对非洲感兴趣?”
“前段时间,我投资了一部主题和军火走私有关的电影,剧组就在南非进行拍摄,我在约翰内斯堡呆了一段时间。那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我很想知道更多的非洲国家,那里的人们是怎样一种生存的状态。”
“虽然全球经济空前繁荣,但仍有10亿人口被甩在了发展的行列之外,沦为全球经济社会中最底层的10亿人,而这其中有百分之七十居住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这些国家的经济长期陷入停顿或衰退,而且至今看不到改进的希望。不要以为我们生活在美国,他们就和我们无关。这些人和这些国家对传统的经济发展模式方式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也构成了世界不稳定的因素。”
谈到自己的研究课题,克利尔教授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我一直致力于研究制约这些国家发展的各种陷阱——战乱陷阱、自然资源陷阱、恶邻环绕的内陆陷阱以及小国劣政的陷阱,并负责向联合国提出帮助这些国家摆脱困境的建议。我保证这将会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活动,而你的镜头一定能够帮助我们记录下一些宝贵的事实。这些东西或许对你也能够有所启发。”
“克利尔教授,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了?”金妮小声的打断了正准备长篇大论的发表自己对非洲局势看法的克利尔教授,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提醒这位兴奋的教授,开会的时间已经到了。
“噢,我很抱歉!”克利尔教授一拍脑袋,“那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们一起进去吧!”
克利尔教授走进教室,讲台下的人都停止了议论。克利尔教授简单的向大家介绍了这次调查组的行程安排,然后又介绍了一下相关国家的基本状况,最后还强调了一下和安全有关的注意事项。
调查组和联合国难民署的救济队一起出发,沿途都有维和部队进行保护,在安全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也是克利尔放心的从哈佛学生中召集人手的重要原因。
在自己的专业之外,克利尔教授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在台上的发言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负责为调查组的成员解决他们单独的疑问。
作为《哈佛深红报》的记者,金妮和卢娜都不打算错过这个绝佳的采访机会,她们同时把手举了起来,这让克利尔教授有些为难。好在林明阳这个时候也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克利尔教授毫不犹豫的就点了他的名字。
既然是来调查组里做摄像师的,林明阳的问题自然和这有关,“我想知道什么可以拿到摄像机,如果机子型号太老,拍摄前我可能得先熟悉一下使用!”
克利尔教授朝坐在林明阳身边的金妮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这个问题还是让金妮小姐来帮我回答吧!”